線,不偏不倚地將雅若張開的大嘴作為落點。

“我不是兔子誒!”雅若翻著白眼的同時卻厚顏無恥地將胡蘿卜叼叼好,“唔,馬行嚇得。”

我認為他是想說“蠻新鮮的”,不過不敢確定。

“請用人類的語言說話,即使對你來說那是第二語言不夠熟練也要體貼孤陋寡聞不懂得不明生物語種的我好不好?”我走上前去拔出胡蘿卜,然後回頭望著伸長了脖子往裏麵張望的流蘇,“還有,素,你這樣不累麼?”

“……非常累……”

說實話,我是指望她可以大無畏地說出“不累”的……

看著她的“半空特技”,我都替她汗顏,這樣的動作真的徹底是耐力腦力和體力的大考驗啊。理論上來說,她很痛苦而我安然無恙的情況下,我應該同情她才對,隻可惜,腦中閃過的隻有六個字。

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烤爐亮起了指示燈,於是我戴上手套將蠔從烤箱裏取出放在已經裝飾好的白色盤子裏,一道美味的起司生蠔就完成了。

賣相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樣,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這交給吃的人評價就好了。

“搞定。”

“我的也好了!”

回眸,正好看見雅若帶笑的眼。

“氣氛有點奇怪不是嗎?”

觀月優雅地啜了一口高腳水晶玻璃杯中的進口礦泉水。剛剛他也吃了蠔肉,起司的香氣就沿著縫細飄出來,將它放在嘴裏輕嚼,鮮嫩多汁的蠔肉口感極佳,香濃的起司味和清新的蠔形成極有層次的複合口感,味道非常棒!

“會嗎?”

流蘇微笑著咀嚼著一片冰糖蓮藕,清脆的口感以及帶著絲絲的涼意淡淡的滲入味蕾裏,即使吞下去之後依然滿口清甜,是她最喜歡的甜品之一。

觀月略帶疑惑的側臉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線呢。狡黠的光芒在水綠的眸底閃爍,觀月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離危險是多麼的接近。

“這個好好吃,是怎麼做的?”我用筷子夾著胡蘿卜雕的裝飾品問雅若。

——那麼多好東西你不吃非要把十幾個裝飾用品全部嚼完,算是看得起我麼?

雅若的心裏翻江倒海,嘴角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

“這個水果沙拉好好吃誒,水果真新鮮。”雅若津津有味地尋找著蘋果塊。

——什麼菜色你不誇獎偏偏隻讚揚最最不需要水準的水果沙拉,是褒獎我的挑水果眼光還是反麵批評我的手藝啊……

我在心裏已經把這混蛋砍了幾百次了,表麵上仍舊淡淡的沒有多少表情變化。

食物很快就見了底,作為主人的觀月隻覺得:雖說這幾個家夥沒有什麼口德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美食家的資質,食量倒很不賴,臉皮也很厚——

……

……

吃完美味的佳肴後坐下來泡一壺香茗慢慢的沉澱下自己一天的思緒是我最喜歡的事情。

當年受我的影響,雅若和流蘇都養成了這個“好”習慣,於是看著我們忙著擺茶具的樣子,觀月大概不太能理解。

“不要太拘束,這是你家啊~”

流蘇笑眯眯的好似狼外婆般拐騙著可憐的小紅帽觀月,我和雅若都不敢把視線飄過去,免得那丫頭把目標轉移的自己身上。

死道友不死貧道。抱歉了,觀月,誰讓一碰到這事那丫頭就特恐怖呢。

記得素是怎麼說的?

“這是我畢生的心願啊!”——好像這是原話。

畢生?

我不禁抖了一下——她還想荼毒多少人啊?!

記得當年她滿懷怨恨的放棄湊合我和若之後還大聲預言來著呢。

“你和若的另一半肯定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