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此文不會V,但是不能保證此文的字數,大約是個中短篇吧。主網王的綜漫類型,也許會雷。不過這是我很想寫的故事,所以我會慢慢寫。特別注意,文中的柳生比呂士和柳生葉言兩兄妹並非親生,是偽兄妹。
不知道是何人說的,兄長和妹妹之間的關係就等同於半生,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親密無間到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但是卻又可以針鋒相對任何人都無法勸說。這種說法,柳生比呂士很讚同。
頭痛的揉了揉取下眼鏡的鼻梁,柳生比呂士覺得似乎自己十七年來所有的力氣都要用光了一般躺在了床上。看著自己的右手,有些悔恨和惱怒的錘了一下枕頭。剛才要是忍住了就好,忍住了就不會打她那一巴掌了。其實葉言不會知道自己打她那一巴掌,自己的心比打在她的身上更痛。
十七年來,他日日夜夜守護著的那個天使,也許在今晚就要徹底離他而去了吧。剛才不是沒有看到葉言眼中的痛和絲絲恨意。恨?自己也很恨,恨天意弄人。恨為什麼自己是葉言的哥哥,恨葉言為什麼偏偏就是他柳生比呂士的親妹妹。
柳生葉言是柳生比呂士十七年來心中的一根刺,柳生比呂士恨不得自己從未有過一個叫做柳生葉言的妹妹,這樣他就可以不必每日在煎熬中過日子,不必刻意的疏遠葉言。隻因為,柳生葉言對於柳生比呂士而言,不止是妹妹。這種變質感情早在國中時代便被自己察覺,而家裏戶口薄內夾著的出生證明,一再告訴他,柳生葉言是他柳生比呂士親生妹妹的事實,這些都讓他痛不欲生。這種背負著倫理和道德枷鎖的禁忌之戀,他柳生比呂士一個人去嚐就夠了,至於葉言應該有她自己的天空,所以他隻能忍痛將她從自己身邊生生的推開。
另一間房間內的柳生葉言捂著被打了一巴掌略微有些紅腫的臉頰,呆愣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眼淚已經不知何時滑下,伸出手將滑下的眼淚抹去,柳生葉言將自己丟在柔軟的大床內,無聲的哭泣。
她的哥哥柳生比呂士,立海大高中二年級生,同時也是立海大高中部風紀委員,更加是被稱為王者立海大男子網球部的正選球員,人稱紳士。太過於優秀的哥哥,就會有一個並不優秀的妹妹。其實柳生葉言的成績並不是不好,隻是太過於愛好打抱不平,以至於結交了一位心機不純的‘朋友’才會有今日被柳生比呂士頭一遭甩了一個耳光的待遇。
十六歲,花樣年華的年紀,柳生葉言不同於一般女孩子,或許是家庭教養原因,她並沒有過多的詩情畫意。別的世家千金會的茶道插花她是沒有一樣會的,唯一會的便是空手道。小時候被綁架過一次,那次之後便學了空手道防身,也因此在空手道館和一幹愛好打抱不平的師兄師姐們結下不解之緣後,也變得愛打抱不平。一次偶遇街上的混混對同班的一個女生施行勒索,根本沒有考慮其他便去救了那個女生,後來那個女生在學校纏上柳生葉言並以葉言的朋友自居。隻是葉言不知道,那位整日纏著她,看似天真可愛的以她朋友自居的女生心機卻是如此深沉。串通學校男子網球部後援團那些蠢蠢不安的女生找她本人的‘麻煩’,再設計讓自己去救她,而不巧柳生比呂士剛巧路過,便看到她對後援團的女生出手,在後援團的女生和那位以她朋友自居的女生一致‘口供’下,自己是百口莫辯。第一次,柳生葉言嚐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也是第一次嚐到了柳生比呂士巴掌的滋味。
別人都說不管是兄妹、姐弟、兄弟、姐妹,都會是彼此的半身,而自己的半身不知為何從國中開始就不太喜歡自己,而現在這樣一個誤會大概再無法挽回兄妹之間的感情了吧。記得曾幾何時,柳生比呂士真的是一個好哥哥啊。小時候會帶著她去遊樂場,會牽著自己的手在夏日祭的祭奠上給自己買棉花糖,甚至晚上做惡夢的時候會拉著他的衣角才能入睡。童年時代的美好記憶讓現在出現的黑洞顯得更加深沉和黑暗。柳生葉言閉起了自己的眼睛,算了,還想什麼,他是學校人人稱道的紳士柳生比呂士,而自己呢,卻隻是成了他今晚口中那個‘不分青紅皂白、任意毆打其他同學’的‘壞女孩’。
『言言,你什麼時候學壞了?我好失望。』耳邊仿佛還留著他站在自己房間門前說的最後這一句話。緊了緊拳頭,柳生葉言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為什麼她的哥哥會相信外人的一麵之詞而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她是他的妹妹啊……
第二日如同往常一般,柳生比呂士早早起床吃過早餐便去了學校,他並不知道在這一天,他和柳生葉言之間的命運軌跡已經產生了另外的齒輪轉動。
睡醒之後確認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再似昨日晚上那般的紅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柳生葉言出了門。今天她不想去學校,或者說以後都不會再想去立海大。昨天晚上考慮的很清楚,她要轉學。隻是並不知道自己應該轉去哪裏才好。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如同一隻迷路的羔羊一樣,急需找到前行的正確方向。
站在地鐵門前,毫不猶豫的跨了進去,並沒有仔細看這班地鐵是開往哪裏的,柳生葉言隻是想一個人單獨出去走走,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和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國一開始似乎自己的哥哥柳生比呂士就漸漸的了疏遠自己,冷冷淡淡溫柔有禮的對待自己就如同對待所有陌生人那般。柳生葉言並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即使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既然那麼不討他喜歡的話,就離開吧。」現在柳生葉言的腦子裏隻剩下這一句話。不討自己的哥哥喜歡,見了麵甚至可以說是相對無言,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追上哥哥的步伐,卻發現原來卻是徒然。心好累,也好痛。倦了,已經不再奢望自己的哥哥會如同小時候那般喜愛自己,所以什麼都不再奢求了,隻求能找個遠離他的學校,不會聽到他名字的學校安安靜靜的讀完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