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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已經可預見自己在整個團隊裏的醬油角色了……

本來還死命忍著不打電話,打算晚上回來跟顏培月報喜的。這雖然算不上什麼需要鳴炮奏樂的大喜事,但是夫妻倆總歸是算得上能在一起工作,有點交流點了……

可是家裏隻剩下顏北北在客廳裏的遊戲世界叱吒風雲,她放下鑰匙換了鞋子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顏北北抬頭,渾不在意答道:“哦,他們今晚上大概要為了演習戰略開一整晚的會,說是今晚上不回來了,明天直接從部隊出發,去實訓準備。”

她心中憋著一口失落的氣息,隨手扔了包包抱著腿坐在顏北北邊上發呆。顏培月說走就走,連個口信都不留給她,到底是打定主意要忽視她呢,還是要忽視她呢……

“若若姐,你是不是擔心這幾天沒人給你暖被窩啊,我可以擔此重任哦。”

她望著顏北北一臉無邪:“你難道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演習而已,又不是荷槍實彈?就算是真槍實彈的,那也是對著荒無人煙的靶子來啊,哪裏有什麼可擔心的?”

顏北北說得風輕雲淡,繼續扭頭打遊戲去了,客廳裏的燈光亮堂,隻有電腦運行時輕微的嗡嗡聲,遊戲裏短兵相接武器的撞擊聲,以及顏北北時不時爆出的京味兒片段……

她的心裏卻似乎掛在風高浪急的懸崖邊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直在飄搖著。今天的看的過往演習的報道,似乎是在三年之前,一場海事演習中,有三名戰士不幸葬身大海……

怎麼她心裏,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了呢?

第三十章 ...

餘若若正貫徹最近新養成的習慣,瀏覽了各大軍事新聞網之後洗完臉躺下之際,顏北北委委屈屈抱著枕頭站在門外麵揉眼睛:“若若姐,我要跟你一起睡。”

其實顏北北這些年被顏培風寵過頭了,要風得風的,晚上睡覺還得抱著一隻胳膊肘。餘若若看著她恬美靜謐的睡顏,似乎大概了解到一丟丟顏培風忍不住嗬護的心情了。

她自己卻睜著眼睛睡不著,顏培月這樣一聲不吭地扔下她,去參加幾個月的適應性訓練,臉上滿各色油彩顏料。雖然她會過去采訪,可到時候誰又分得出甲乙丙丁?

一想到這裏,心裏就火燒火燎的難受。

昨天晚上的這個時刻,兩人隔得那麼近……

新婚之後沒幾天他也曾經去外省參加過訓練,但是那時候她好像跟現在的顏北北一樣,照樣吃喝

玩樂,晚上睡得踏實香甜,白天活得瀟灑恣意,哪裏會有什麼牽掛?

果然寧靜說得好哇,愛情,變相等同於牽掛,僵鎖,顧盼……

可是即便這樣,它還是最好最好的,好到,你甘心淪陷,好到你永遠都沒有懸崖勒馬的意識……

拂曉時分的時候她終於開始昏沉,歪了歪腦袋,迷迷糊糊的慢慢遁入黑暗。

卻在這一刻有熟悉依戀的呼吸在耳畔炸了開來,她猛地睜開眼睛。蒼茫迷糊的光線裏顏培月的眸子卻異常清亮,目光正定格在她皎潔的臉龐。

她有些怯怯地伸手,觸到顏培月的鼻梁才驚覺這不是夢。

顏培月替她攏了攏薄被,吻了吻她光滑的額頭,語氣輕輕:“睡吧。”

餘若若哪裏還睡得著,騰地一下扭開床頭的大燈。顏培月略顯疲憊的容顏終於清晰,她鑽進他懷裏,環住精瘦的腰身,聲音竟然有些撒嬌:“你怎麼晚歸也不報備一下?”

顏培月有些不舍陰霾的心情瞬間被她的話驅散,揉了揉她的頭發,攬著她一起倒在床上:“好,以後去哪兒都會跟你一一報備,乖,快睡覺。”

這樣的顏培月餘若若鮮少見到,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

顏培月眯著眼將她的神情收入眼底,唇畔揚起壞笑:“再不睡覺我可就又像昨晚上一樣不讓你睡了啊……”

餘若若慌張臉紅地閉上眼睛,昨晚上身上被某禽獸留下的痕跡今天洗澡的時候還曆曆在目呢,再來這麼一場傷筋動骨的運動,她可吃不消……

顏培月的臉龐終於笑開,頭一次覺著,自己沒準兒娶了個寶貝。

餘若若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人去床空了,她摸了摸已經沒有絲毫溫度的身旁,翻了身又無力賴回到床上了,昨晚上好像真不是夢境……

床頭留了張報備的字條:

報告餘若若首長,顏培月已經踏上為期三個月的演習征程,特此報備。

……

餘若若看著淩厲如劍的筆畫寫出的這些幼稚的文字,終於綻開笑顏,望了望窗外,瞬間覺得,真是個不錯的天氣。

帶著顏北北小尾巴出來跟寧靜一起逛街,本來以為以她們倆的個性勢必是一秒鍾打得火熱的,可是看著眼前此刻的場景,餘若若忍不住滿臉黑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