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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娛樂圈已經有好幾年了,浸潤出了不少心⑤

全民為了這些緋聞鬧得轟轟烈烈的時候,軍區演習基地的號角也已經吹響。餘若若屁顛屁顛跟著隊長拎著相機去了實地。

到底有荷槍實彈的演習部分,管理十分嚴謹,即便是記者,也隻是在外圍或者坐上專用的直升機長焦拍攝。

演習場是漫天黃沙塵土飛揚,空降兵陸戰隊殊死較量,短兵相接危險係數大,用的是空包彈,雙方廝殺極為拚命。

本來隻允許她在外圍拍攝的,可是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夏成濤又看不上她的辦事效率,便將她痛快地扔給老好人張羽。

縱使知道這些彈藥並無實彈的威力,托相機的手還是微微顫唞著,小心髒有些扛不住了。夏成濤跟他們並不是在一起的,在另一架直升機上。張羽脾氣比較溫和,接過她手裏的相機,讓她在邊上打下手學習經驗。她一邊感激不盡,一邊為自己找借口。這實在怨不得她,這樣的陣仗還是這輩子頭一次見識,雖然是軍人世家出身,但是太平盛世,哪裏來的那麼多刺激?

餘若若對軍事理論知之甚少,連這演習裏藍紅軍的定位都不清楚,更加不清楚此刻呃戰況如何,隻是在一旁直吸氣,為那些被打中的士兵捏一把冷汗。

真正的荷槍實彈上場的時候又隻是對著靶子的,戰場倒真有點烽火諸侯,狼煙四起的感覺。先進的武器連番上陣,氣勢恢宏。

殲敵機精準命中目標,坦克縱深突襲,陸軍火箭炮猛烈打擊……

餘若若像是在看好萊塢的軍事大片,咂著舌頭,唏噓不已。

關於這期的演習報道,主編並沒有太多的要求,兩人拍夠了場麵大氣勢足的照片便跟著采訪用的直升機回了大本營。

餘若若剛下飛機便看到從麵前推過去的擔架車,上麵躺著的人右膀子已經被鮮血染紅,擔架一側的白色被單也在緩慢地被鮮血浸潤。餘若若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長相就被護士推過去了。

她的心,一下子被揪起來懸得老高了,胃裏開始有不適的症狀,似乎感應到心神俱緊繃的狀態,開始翻滾了起來。

匆匆拜別了張羽,就忍著不適跟著擔架車往軍區醫務室衝了過來。

急救室外麵為了很多駐守的士兵,她拉著一個就開問:“剛剛送進去的是誰?”

那士兵見她掛在脖子上的記者證,以為隻是個激動到臉色發白的記者,梗著脖子答:“不知道。”

換一個,得到的答案依舊如此。

餘若若按捺住焦急得快要發瘋的心神,又問道:“那他傷勢如何?”

那些士兵隻能如實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這更加叫她心裏沒底了,醫務室裏有駐地軍醫,都是專業水準的,可是如果那人真的是顏培月,哪怕是極輕微極細小的傷口,都會叫她比他更疼痛的。

她還記得那天慢騰騰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疤,仿佛每一道傷口的疼痛,她都感同身受。

餘若若癱坐在醫務室外的地上,靠著牆壁,抱著腿,腦子裏一片空白。寒氣似乎從地底下慢慢鑽了上來,滲透到了她的心底裏。

感覺仿佛坐了很久很久,醫務室的門才從裏麵被打開,軍醫脫了口罩出來,她才仰起頭。士兵和軍醫的對方方才細細碎碎傳到她的耳朵裏。

“班長他怎麼樣了?”

“已經無大礙了,休息一周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

還好,不是他。

餘若若長長地舒了口氣,慢慢扶著牆想要站起來,因為坐在冰冷的地麵太久了,頭暈腳麻,差點就站不穩繼續跌回去了。幸而軍醫眼疾手快將她扶住,聲音略顯關懷:“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

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了,全世界都變得可愛多了。

她搖了搖頭,衝著醫生感激地笑了笑,臉色卻有些虛弱。

顏培月演習收官就急急往基地跑,因為受傷的正是他隊伍裏的一名士官,因為被紅隊空包流彈近距離襲擊受傷,他真可謂責無旁貸。

可是還沒靠近病房就看到自家媳婦兒靠在中尉軍醫懷裏,他氣就被撩上來了。

金諾言是軍區裏出了名的風流軍醫,跟軍區醫院裏的護士個個牽扯不清。因為醫術精湛,屢屢被提名升職,卻終因這些露骨的作風問題一次次被涮下來。

顏培月起初對他是有些讚賞的,但此刻見他一雙桃花眼對著餘若若笑得勾人的時候,立刻在心裏槍斃了這個人所有的升職可能了。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想勾引別人妻子的士兵更加不會是好士兵!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奪過餘若若,並沒有表示出明顯的敵意:“阿勇情況如何?”

“已經無大礙了。不過顏上校真是博愛啊……”金諾言盯著他懷裏的正發傻的餘若若,唇角帶笑。

餘若若抓著他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軍裝,那麼久沒見了,他下巴上的胡茬是藏青色的,餘若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