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有意要瞞你。一開始我以為你和他已經在一起了,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所以沒敢出現在你麵前。”菩瑞澄坦白說出了原因。
“是誰在我之前先和別的女人訂婚了?現在你這樣抱我,你的妻子難道不會吃醋嗎?”夏雨緹的語氣依然很重。
“對不起……”菩瑞澄向她道歉,將頭埋得更深。
“既然你不想打擾我的生活,為什麼今天晚上你又會出現?”想到這些天她辛苦地尋找他,她的心就很痛。
“因為我知道錯了……”菩瑞澄親吻著她的耳垂,聲音低柔。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連手機號碼換了都不告訴我?為什麼我到你的住址卻找不到你?這幾年你究竟過得怎樣?為什麼你統統都不讓我知道?”她向他控訴著種種不滿,內心的傷痕又裂開了,她的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她是多麼想念他啊,即使是在夢中她都希望能與他相會。
菩瑞澄把她的身子轉向自己,替她擦幹淚花。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很想我,BodhiLover也是為我而命名的對嗎?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他親吻著她的唇,輕輕的,她的唇還是這麼的柔軟,那是他這輩子都不敢再奢望的唇了,現在一切都奇跡般的回來,他多麼的高興啊。
被他這樣溫柔地吻著,夏雨緹的心牆終於塌陷了。她是永遠都不能抵抗他的,她注定會敗在他手上。就這樣他們拉上了窗簾,鎖好了門,他將她抱上床,親吻著她每一寸肌膚。這一次,他們終於沒有阻礙的在一起了。
一直守在通道口的董峙與嚴詩惠,久久都不見自己的老板出來,大概也猜出了狀況。然而就是這麼一種尷尬的情況,讓他們不知是去是留,隻好繼續堅守著。入夜後氣溫微微轉涼,身穿一件單薄裹胸禮服的嚴詩惠靠著走廊的扶手坐了下來,雙手交抱。董峙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去,披在嚴詩惠身上。嚴詩惠紅著臉向他道謝,卻不敢抬頭。西裝上還殘留著他體溫,她感到這一刻是自己25年來最幸福的時刻,好感動。有了這一夜的經曆,今後也不會再奢望更多了。她決定聽母親的話,找個普通的男人嫁了。想著想著,她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天剛露出魚肚白,夏雨緹就醒了。她朝周圍看了看,臉立時通紅。突然從芐體傳來一陣疼痛,她輕輕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的一塊血紅。這時,睡著身旁的菩瑞澄動了一下,翻過身又呼呼睡過去了。夏雨緹趁機趕緊下床,撿起灑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將它們穿上。臉都不敢洗,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通道上她看到自己的秘書嚴詩惠與董峙相互依靠著坐在地上正睡得深沉,也沒敢去叫醒她,提著高跟鞋,踮著腳丫跨過他們往樓梯伸出去的長腿,之後快速逃離了“事發現場”。
夏雨緹走後不久,嚴詩惠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發現自己的腰背有些酸脹,正要伸懶腰,卻被同時醒來的董峙嚇了一跳。他的雙眼正盯著自己,天啊,嚴詩惠麵色一變,這才發現自己靠在他懷裏睡了一宿。慌亂中她急忙搜尋自己的眼鏡,但無論怎麼摸都摸不見。正當她心急如焚時,董峙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將她的眼鏡掏出遞到她麵前。
“你怎麼又拿了我的眼鏡?”嚴詩惠接過眼鏡趕緊戴上,感覺世界突然清晰了很多。
“難道你睡覺的時候還習慣戴眼鏡嗎?”董峙反問。
嚴詩惠無話可說。天已微亮,她將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脫下還給了董峙,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裙擺及淩亂的頭發。現在她的樣子一定糟糕透了,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