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在她揶揄的目光下,我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拉住她的衣袖,“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夜亓已經走了兩天,一點消息也沒有,我這不是在擔心他嘛。”

她安慰地撫著我的手,“沒事的,四皇兄用兵如神,手下無弱兵,能有什麼事。我聽說天元的上官嵐也是自幼跟隨護國將軍季世謙上過戰場的,帶兵經驗豐富著呢,更何況大皇兄,”一提到自己的大哥,夜涼神色一黯,“已經被困在山上好一段日子,早已是窮途末路,四皇兄他們就算是閉著眼睛,常貴這幫烏合之眾也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睛裏仿佛有淚花湧動,這從小就萬千寵愛集於一身,不知愁為何滋味的天之嬌女如今卻是有苦難言,她恐怕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在小時候常常帶著她放紙鳶、堆雪人,畫得一手好畫的大皇兄也會有逆反之心,會與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四皇兄兵戎相向,不久的將來,還會淪為階下囚。整個王宮裏,大皇子夜冼已成了忌諱根本說不得,她心中的苦悶更是無處發泄,如今我在宮裏,還要強裝笑顏地陪我解悶,真是委屈她了。

“姐姐若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憋在心裏仔細憋壞了身子。”我緊握住她的手,也算是給她一點力量,一絲溫暖。

她卻轉過身去,拭了拭淚水,再麵對我時,已不複先前的脆弱。她緊盯著通紅的爐火,態度是那麼的堅強決絕,“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兒臣兒臣,自是首先為兒再為臣子,他做為皇長子,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念手足、父子之情,便不配再做我的哥哥!”

我沉默著不再說話。這時,亦如進來請安。

“什麼事?”我斂去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問道。

“是喜事,叛賊常貴妄圖救走大皇子已被就地正法,大皇子見逃脫無望下山請降了!”

我激動的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又想起夜涼,回頭看去,她的臉上有著一種奇怪的表情,似喜似悲,不管是願與不願,最終還是到了這一天。

“這麼說四皇子他們現在是在回來的路上嗎?”

“本來是這樣的,可是據說,因為常貴手裏的人質受了傷,傷勢較重,四皇子留下來診治,暫時還無法回宮,小姐不用擔心,四皇子沒事。”亦如以為我是在擔心夜亓,寬慰道。可是她又如何知道,當我聽到那句“傷勢較重”時,心髒如同被鈍器所擊,耳朵裏嗡嗡作響,甚至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煙兒,你沒事吧?”夜涼察覺到我的不對勁,連忙扶住我問道。

我六神無主的抓緊了夜涼的胳膊,“姐姐,我要去見他,幫幫我,讓我去見他!”

我沒有辦法隨便出宮,隻得請求夜涼向魏王找了個借口,喬裝帶我一起出去。馬車裏,夜涼坐在我的身邊,“煙兒,你是在擔心季公子吧,你放心,以四皇兄的醫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點著頭,“我不是不相信夜亓,隻是姐姐,我沒有辦法放下他不管,我現在心裏空落落的,好像隻有見到他才會踏實一些。”

聽了我的話,她微微歎息。

到軍營的時候,已是晚上。大部隊已經隨著副將押解大皇子回都城,軍營顯得格外空曠,隻零星的支著三四個帳篷。站崗的士兵帶著我們來到主帳前,“公主,季公子就在這裏麵,小人告退。”

我的手停留在帳簾邊,卻沒有勇氣將之掀起,馬不停蹄的趕來,一路上牽腸掛肚,這才想起,進去之後,該如何向夜亓解釋自己的出現,不是說過要忘了他的嗎?我垂下手,幾欲逃走,可上天似乎並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帳裏有人掀簾而出,我連忙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