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要困住他們,還想確保他們一定死在這湖底的水牢裏!

水勢比進來時上升了不少,迎頭直上應該還要三五米才可以逃生,夏侯湛扶著青蘿,麵色沉得難看,剛才青蘿被攻擊的一瞬,他也已經注意到她的氣息已經開始亂了。

沈青緊拽著他的衣衫,眉頭緊蹙的堅持著,夏侯湛一手緊抱住她的腰,將她護在身後,決定先護著青蘿先奮力衝出去,剛遊動的一霎,那五個黑衣人齊齊揚刀撲殺過來!

夏侯湛正要徒手阻擋,水麵外忽然閃動一陣火光,下一瞬,從湖麵上狠狠紮入五柄快如遊龍一般的冷箭,直直的刺在五名黑衣人的背脊上!

在黑衣人被殺的下一瞬,夏侯湛鄒然感覺到青蘿的身子已經開始渾然無力,立時拉著青蘿直直的衝出水麵。

內湖旁的一閃而過的火光瞬時消失,下一刻百裏雲直帶著大批舉著火把的皇衛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他妹追上將軍的身影,在四周找了一圈,聽到古怪的水聲才匆忙趕到這邊來。

夏侯湛抱著青蘿遊回水岸邊,百裏雲直立時將他們接應上來,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可↑

“你不是四大宗室繼任人中唯一的女子,但卻是最心狠手辣,殘酷無情的,當初本皇子真是看中你這一點,本皇子要的是一個真正能為本皇子辦事的人,而不是隻會爭鋒吃醋意氣用事的人!”

“本皇子一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不要用沈青蘿做誘餌,以你薛以旋的本事,要在滿是夜影騎和皇衛軍的皇宮內殺死夏侯湛,何須拿一個女人做餌!?還是你想告訴本皇子,”傅彥澈轉眸望著她,聲音轉低,“你已經沒有能力再繼續協助本皇子了?”

薛以旋低垂著臉,眼底滑過隱隱的傷痛之色,是,她隻是一個為他辦事賣命的人,沈青蘿的安危舉足輕重,她是生是死就毫無幹係,就算方才在禦花園內,當著他和這麼多的麵,她被暴怒的夏侯湛緊掐著脖子,生死一線,他也不會出聲為她說一句話。

“那六爺又知不知道以旋為何心甘情願的為你賣命?”

七國之內,想要得到他們四大宗室護佑的人不計其數,當初若沒有她點頭答應,就算他公子澈是名譽七國的大人物,也同樣無法得到她薛家的一絲護佑。

傅彥澈沒有回答,薛以旋抬起眸子望著他,“其實六爺心裏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思,你既然清楚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也應該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爭鋒吃醋我不否認,至於意氣用事?怕隻是這次的部署剛好牽連到沈青蘿,六爺才會這樣生氣。”

頓了頓,薛以旋微揚起傲然的下巴,擲地有聲的繼續開口道:“六爺若覺得以旋沒有能力為六爺繼續辦事,大可將我遣回薛家,告我一樁辱沒宗室門規的罪狀!但是以旋想問問六爺,在六爺心裏,到底是沈青蘿重要,還是這天下重要?”

“薛以旋,你在威脅本皇子?”

“我們費盡心力盡心部署這麼多年,不值得為一個女人壞了大事!”薛以旋緩了緩聲音。

“看來你忘記了,你才是壞了這次暗殺計劃的人,而且,永遠輪不到你來教訓提醒本皇子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傅彥澈冰眸冷厲的盯著她,冷怒出聲,“往後別再讓本皇子看到你作出一絲逾越身份界限的事,別以為本皇子不知道犯下宗室門規會是什麼樣結局。”

薛以旋聞言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閃了一下。

裕華宮的宮院廂房內,一名小宮娥腳步匆匆的走上來敲門,仍穿著一身紅衣的季連思立即打開門,“情況怎麼樣?!”

“奴婢已經打探到消息了,說是將軍夫人被救回來了,隻受了腳傷,聖上不僅派了最好的禦醫前去診治,還打算親自過去探望。”

“什麼?!”季連思震驚不已,“她沒死…?”

小宮娥頓感驚訝,她原以為小主是擔心與自己情同姐妹的將軍夫人受傷才會這麼著急叫她出去打探消息,怎麼現在看來她的真正意圖卻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她沒死,她竟然沒死,季連思癱坐到椅凳上,本以為薛以旋這次肯定能將她置之死地,沒想到她的命竟然這麼大,這樣還能活下來。

本打算在冬至慶典引眾人矚目的計劃已經被沈青蘿破壞的體無完膚,要是她死了,她也就甘心了,可如今不僅沒死,還得了聖上更為關心的重視!

想到她被黑衣人擄走的一幕,季連思目光孤冷,卻仍沒有半絲後悔,就算她在這皇宮裏再沒有依靠,她不會就此罷休,她不會因為這樣就受挫等死,終有一日,她要在得到絕對的權利和地位!

廂房內,換掉了濕漉漉衣衫的沈青背靠著軟墊坐在大床上,看著自己被包的像豬蹄一樣的右腳,發覺自己接下來這段時間得過上殘疾人的生活了…

宮裏的禦醫說,雖然她這傷口很長,但幸好沒有傷了整條經脈,隻要好好養傷,就不會影響她今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