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疼痛的到來。
咦?原來酒真的可以麻痹人的神經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緩緩睜開眼,模糊的月光下,一抹純白躍進了我酒意朦朧的雙眼。難怪!難怪我沒有感覺到疼,原來我是被人接住了……那人,竟是鳳玉笛……我不是告訴過小喬嗎,不要去找他,她怎麼還會去?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眼前的鳳玉笛英眉微蹙,半抱著我,我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上半身靠在他懷裏,抬起頭看他。
鳳玉笛眼中閃過一抹憐愛的神色,責怪道,“柳兒怎麼這麼晚還在這裏?”
我剛要開口,忽然心中一動,借著酒意假裝迷糊道,“你……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還有……不許你叫我柳兒!真討厭……不許你叫我……”
聞言,鳳玉笛眉頭忽然擰緊,抱著我的一隻手臂收緊,另一隻手端起杯中的酒輕抿一口。
“這酒……是滴露。誰許你喝酒的!”鳳玉笛的聲音隱隱有些怒意,伸手挑起我的下顎,讓我的目光與他相對。
我迷茫的看著他那張此刻布滿冰霜的俊臉,扯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柔聲道,“這酒真好喝……不僅僅好喝……還可以消愁……你說,是不是很好?”
鳳玉笛一手撫上我的麵頰,忽然輕歎一聲,柔聲道,“柳兒,你怎麼了?有心事?怎麼不對為夫講?”
我心裏一酸,眼淚又溢出來,咬住有些顫唞的唇,我喃喃道,“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對你說?說了又怎麼樣?誰會在乎……沒有人會在乎,那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
“柳兒……”鳳玉笛忽然抱緊我,將我的頭壓向他的胸`前,“誰告訴你沒有人在乎?我在乎!”你真的,在乎嗎?那你對杜若呢?又是什麼感覺?
我忽然就不爭氣的嗚嗚哭起來,借著酒意抓住鳳玉笛的衣襟,一邊用力搖晃,一邊哭道,“你說你在乎?你在乎又有什麼用!他不在乎!沒有人明白我,鳳玉笛也不明白!他隻道我並非小肚雞腸的女子,他以為我寬容大度,沒錯!這些我都能做到!可是……可是他隻看到我寬容大度,卻沒有看到我複雜的內心,他也不知道我心裏究竟有多難過!換作是你,你能做到嗎?你能夠忍受著心酸與嫉妒,還對著自己的情敵溫柔微笑嗎?你能嗎……”
“柳兒,是我不好,沒能好好照顧你。”鳳玉笛有些心疼的看著我,溫柔的擦去我眼角的淚花。
我心底暗自一笑,看來,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我的不滿,還不錯!
我用力推開他,踉蹌著撲向小桌,拿起酒想要壺繼續喝酒。酒壺還未端起,手臂忽然就一緊,隨後便是鳳玉笛溫柔疼惜的聲音,“柳兒,不能再喝了。”一把奪下我手中的酒壺。
我笑笑,把雙手搭在鳳玉笛的肩膀上,貼在他耳邊悄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討厭看見鳳玉笛對別的女人笑,真的很討厭,我看見他對那個杜若笑了,笑得好溫柔……討厭!他的笑容隻屬於我,怎麼可以給別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呢!我對他,了解得很少……他都不告訴關於他的事,你說……他是不是讓我自己去了解他呢?可是我好怕,我怕他原本就不想讓我了解他……他的事,我不敢去問他。我不想讓他以為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人……所以哦……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一定不可以告訴別人,好不好?絕對不可以告訴鳳玉笛那個家夥……不可以……唔……”
話未說完,我的唇便被他用唇堵住,那略帶溫潤的薄唇在我的唇上輾轉,似乎有說不盡憐惜。
我猛的推開他,向後退幾步,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嘴唇,恨恨的瞪著他。
鳳玉笛有些驚愕的看著我,不可置信的說道,“柳兒……你、你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