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走在燈火輝煌的城市夜路上,劉楓林有一搭沒一搭的介紹著這附近的一些設施,這是銀行,再遠點還有一家,但是還是這個近;這邊還有個學校,是一些打架事件的高發區;那邊那麼走有個市場,上次去過了;這是郵局,現在沒多少人寫信了吧,張兵說不是啊,想起自己上高中那會兒,好多女生都會給自己在別的學校上學的朋友寫信呢,好多還是市內的。劉楓林表示不能理解,但這是人家的愛好也不管自己的事。張兵說其實還是可以理解的,上高中時大家壓力都是挺大的,說不定這種方式挺好的。劉楓林說那以後我也給你寫信如何,剛好你也沒有手機。
張兵說是想了解這附近,結果卻是將劉楓林拉進了路過的公園,張兵覺得這城市的馬路太過喧囂,不是散步的好地方。
這公園挺大的,盡管外麵車水馬龍在公園裏也絲毫聽不到。劉楓林沒想到晚上的公園人還挺多的,自己基本沒來過這裏更別說晚上,雖然平時也有路過這裏但從來就沒正眼看過。
兩人就這麼順著小路向前走,一路上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健身的,有搞對象的,咳,讓人應接不暇。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湖,兩人很有默契的都停了下來,就這樣靠在湖邊的一棵大樹上。
“我到現在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什麼。”
“這段時間的生活還有我們兩個本來沒什麼交集的人竟然會有那種千絲萬縷的聯係。”張兵這會兒總算知道為什麼人們會創造出神這種東西了,因為有些事真的無法解釋。
“有誰能知道未來會怎樣呢,無論下一秒發生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吧。”
“你跟我當初想的很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差多了,嗬嗬,當時真看不出來你是這麼超凡脫俗的人。”這話的語氣讓劉楓林聽不出話中真正的含義。
“你不也是,第一天看見你還以為你是個小流氓呢。”
“哈..是嗎,那是因為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吧。”
“你當時想死了?不至於吧。”
“也沒有,就是覺得活不活無所謂了,反正也是一無所有。”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都已經被抽空。
“這麼說我還拯救了一個徘徊在死亡邊緣的迷惘青年?”劉楓林不想引起沉重的話題,自己也不善於說什麼高談闊論,更不善於安慰別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氣氛轉移話題。
“算是吧。”事情既然都過去了,現在再說什麼聽起來都是在抱怨,活在抱怨之中的人不是很悲哀嗎?既然現在的狀況還不錯,就應該欣然接受。
劉楓林覺得這小子真的很樂觀也很堅強,事實上如果換成自己遇到那種事的話,自己未必能夠再站得起來。自己喜歡逃避,長這麼大也沒堅持過什麼,就連自己這幾年來的目標如果沒有那個晚上,怕是也要不了了之了。想做些什麼,卻又不敢放手去做,所以真正引起自己情緒焦慮的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
湖光映得夜色飄渺起來,兩人都沒再說什麼,而是各想心事,最後也不知是誰先打破了僵局,兩人才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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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那天晚上劉楓林過得並不平靜,她掉入了自己的夢魘。
劉楓林麵前是一片雪原,空中還飄著鵝毛大雪,幾乎看不到前麵,劉楓林覺得自己的
全身都被寒氣所包圍。突然劉楓林注意到紛飛大雪中的人影,是劉天浩。劉楓林就這樣向
劉天浩跑過去,可是無論自己怎麼跑距離似乎也沒有縮短,自己反而要被這裏的寒冷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