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的血屍,仍然是僵屍之身,突然被仙光烙印,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道道白煙,竟然讓秦宣感到鑽心般的刺痛。
秦宣被刺痛驚醒,睜開眼睛,雙眼竟然浮現輪回漩渦,繼而恢複清明,待看到那從血繭上投下的仙光,秦宣冷哼一聲,伸手一抹,血繭驟然崩碎,玄玉天師的天師符籙飄落,被秦宣抓在手中。
“嶗山派的天師符籙?”秦宣如何認不出這和青陽天師一脈相傳的符籙,任由符籙中的仙光灼燒右手而不知覺,冷冷的抬頭。
地麵上,玄玉天師相隔千丈地底,對上了秦宣冰冷的眸光,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是怎樣一雙冷漠的眼眸,竟然讓他身為天仙都為之膽寒。
但隨即,玄玉天師被激怒了,雙手一點,握在秦宣手中的天師符籙仙光綻放,秦宣的手掌和肌膚迅速焦化。
秦宣不慌不忙,腦海輪回血蓮中五枚蓮子顫動了下,右手五指各自出現一道晦澀的五行暗符虛影,以逆五行之法將那天師符籙封住。
被青陽天師的惡毒符咒折磨無數個輪回,秦宣對嶗山派一脈的符籙早有所了解,在將天師符籙封住後,秦宣做了個讓玄玉天師驚詫的動作。
隻見他將五行暗符包裹的天師符籙塞入口中,一口咽下,繼而逆練天師符籙,體內頓時有仙光騰起,一道道汙穢之氣像是蒸汽般溢出。
“好膽。”
玄玉天師見秦宣竟然敢吞食自己的天師符籙以淨化體內雜穢之氣,不由得怒極反笑,手指一點,一柄古樸的寶劍自他背後出鞘,沒入地下斬向秦宣。
秦宣抬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沒等那古劍斬到,身形橫移出了血池,立刻遁地而走。
麵對天仙級別的玄玉天師,秦宣自知沒有任何的勝算,何況,他正以天師符籙的仙光淨化體內積攢過多的血池汙穢血氣,在完全消化天師符籙所含的仙光之前,實在不宜動手,但不動手,並不代表秦宣沒有任何算計。
玄玉天師的仙劍失去目標,泄憤般斬在血池上,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方血池乃是上古血魔封印千萬年所留,非同尋常,雖然血池中的血水已經幹涸,孕育在其中的造化血蓮也被秦宣轉化,可血池底部卻沉澱了無數渾濁汙穢之氣。
仙劍斬在血池上,血池應聲而斷,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無數汙穢血氣騰空而起,糾纏在那仙劍上,讓仙劍都為之腐蝕。
玄玉天師與仙劍氣機交感,瞬間感應到仙劍受損,驚駭之下連忙召回仙劍,卻不想仙劍飛起的同時,地底深淵積攢了無數年的汙穢血氣被仙劍引出地麵,朝著玄玉天師席卷而去。
“這是什麼東西?”玄玉天師如何也想不到,嶗山山脈下,竟然還有如此邪惡的東西,一個不察,被地下衝起的汙穢血氣包裹。
玄玉天師立刻催動身上的天師法衣,可隨即,他就驚駭無比的發現,自己仙器級別的天師法衣,竟然被那血氣腐蝕,連同身上的仙氣都被腐蝕。
“不。”玄玉天師驚恐的禦使各種法術,卻始終無法擺脫那從地下衝起的汙穢血氣,不過數十息之間,就在天空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團血汙。
不遠處,嶗山派剩下的數十個弟子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頓覺渾身冰冷,已然是天仙的祖師,竟然就這麼的死了。
“不好,地底有血汙之氣衝出,快走。”
就在眾人茫然中,一個弟子指著被玄玉天師法境打出的那個地洞,驚恐無比的說道。
其他人連忙看去,隻見無數血汙之氣騰空而出,彌漫開來,山中的樹木山石等,沾染到這些血氣,立刻發出滋滋的響聲,被腐蝕的一幹二淨。
數十個嶗山弟子哪裏還敢停留,連忙飛身遁逃,硬生生的被血霧驅趕出了嶗山山脈,不過小半天的時間,整片嶗山山脈,盡數化作血茫茫一片,好好的一片道家仙地,竟然就此淪為汙穢邪地。
僅存的這數十嶗山弟子不由得悲從心來,各個失魂落魄,卻沒有發現,嶗山山脈中,血霧之下,那些來不及掩埋的屍體在汙穢血氣的侵蝕下,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化作一具具邪祟僵屍。
天界天師殿,剛從南天門被擋了回來的青陽天師等人還沒從打擊中緩過一口氣來,突然一位道童驚慌失色的闖了進來,驚恐大叫,“師尊,不好了,玄玉師叔的仙玉命牌突然崩碎,怕是。”
什麼?
青陽天師等豁然起身,立刻衝向天師殿存放在籍仙人仙玉命牌的偏殿,當看到那破碎的仙玉再無玄玉天師的氣息,一個個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