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宣再次來到金山寺外的時候,不僅僅是他之前囑托的那土地看到了他,就是金山寺所在的大江內的水神也從不遠處冒出頭來。
之前白素貞水漫金山,已經先一步驚動了水府。
秦宣卻裝作沒看到,大搖大擺的飛到金山寺外,手中開山刀一指,扯著嗓子喊道,“法海禿驢,你竟然敢傷我草頭神弟兄,快給本大爺滾出來領罪,否則別怪我拆了你這破廟。”
在法力支撐下,秦宣的聲音直接震的金山寺四周的水麵蕩起一道道波浪,這下就算是水底的水妖,也都往上探頭了。
金山寺中,法海剛穩住了雷峰塔的鎮壓法陣,收回那並沒有完全凝聚成功的舍利子,還沒來得及歇上一口氣,就聽到秦宣的叫罵聲,一張老臉苦的都能比得上榴蓮。
金山寺中培養出來的其他佛門修士都已經在之前被秦宣打殺,法海自身也因為缽盂被秦宣打碎而受到牽連,又忙著鎮壓雷峰塔中的白素貞,法力都還沒來得及恢複。
但秦宣已經在外麵叫陣,法海無奈之下,隻能拿著九龍錫杖出來,一看不是之前那個草頭神,法海更顯無奈之色。
“阿彌陀佛,施主,我金山寺與你灌江口向來沒有糾葛,和你等草頭神也從無過往,施主何必苦苦相逼。”
這是在服軟了,如果是真正的草頭神,或許會忌憚佛門不敢死死相逼,可秦宣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哪裏能讓他如願。
“呔,法海,你既然知道我等是二爺的手下,竟然還敢打傷我兄弟,今日不給個交代,休想過關。”秦宣氣勢囂張,掄起砍刀就斬。
那草頭神的元神被他弄殘了,可一身土屬性的法力還在,秦宣以八卦棍引動坤、艮卦象,彙聚土係靈力,足以彌補草頭神元神殘缺的不足。
開山刀一刀斬出淩厲的刀氣,直取那法海,法海本想委曲求全,哪想到秦宣竟然會如此的蠻不講理,不過二郎神手下的草頭神囂張跋扈也是出了名的。
“草頭神,你到底想怎麼樣?”法海雖然心中怒極,但也知道此時不是鬥氣的時候,當即怒問道。
秦宣見法海火氣出來了,不由得嘿嘿一笑,“敢打我兄弟,你若是跪下求饒,磕上三個響頭,並放出我兄弟的朋友,我就饒你不死,否則,你這金山寺必定雞犬不留。”
法海好懸沒被氣的吐血,這草頭神太可惡了,竟然如此的不留情麵,他若是真的跪地求饒,以金山寺在附近的名望,佛門的麵子將會被掃的一幹二淨,這事是絕對不能做的。
想佛門費盡手段才從道門手中搶奪了氣運,得以傳教東方中土,若是連區區草頭神都鎮不住,那他這個主持也不用當了,甚至連佛門也不用待了。
“好你個草頭神,欺人太甚,看打。”
饒是修煉了九世將要修成舍利正果的法海,也被秦宣氣的三屍神暴跳,手中禪杖一點,九龍幻化直取秦宣。
秦宣已經見識過他的九龍錫杖,哪裏會怕他,腳下一點衝入幻化的九龍之中,舉起開山刀就劈。
大開大合的開山刀不過片刻就將一頭八部神龍斬的消散,但秦宣也被其他神龍困在了其中,法海一見秦宣的實力似乎比之前那草頭神還有所不如,當即定了心神。
“好你個草頭神,原來是草包一個,今天本座就收了你,且看那二郎神是否敢跟我佛門討賬。”法海一看勢頭大好,頓時得意了起來。
以他的心性,本不該如此,實在是先後被兩個草頭神莫名欺壓,就算是真佛也有三分火氣,何況他舍利未成,還未真的超脫凡俗。
殊不知,這正是秦宣想要的,禦使草頭神的肉身竭力反抗,實則是做做樣子,眼看九龍錫杖幻化的神龍威猛,秦宣竭力抵擋,卻越是氣勢衰弱。
“好你的法海,竟然對我下毒手,給我死來。”秦宣表現的越是弱,口氣卻絲毫不弱,開山刀一陣亂砍,竟然是絲毫不顧自身被擊傷的可能。
這讓那法海鄙夷不已,草頭神就是草包,修煉多年竟然也隻是如此,不由得,法海連帶著對二郎神也有些不屑了。
有什麼樣的手下,就有什麼樣的頭。
當即,法海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既然你要找死,那本座今日就超度了你。”
話音說著,法海手指一點九龍錫杖,錫杖本體化作一條神龍再次朝著秦宣撲來,與那幻化的神龍一道,要將秦宣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