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個十歲上下的小沙彌,卻麵露威嚴之色,渾身佛光護體,莊嚴肅穆,迦那提婆尊者的轉世身,終於覺醒並繼承了前世本尊法力。
秦宣收了法相天地,一步之間跨入已經被他八卦棍打的院牆倒塌的雲隱寺,目光注視著孩童般的迦那提婆尊者,不由冷笑。
“迦那提婆尊者?少在那裏耍威風,爾等佛門偽善之人,無故奪我寶盒還想欺淩於我,我呸,真以為這天地是你佛門的天地嗎?”
迦那提婆尊者麵容幼稚的麵龐古波不驚,怎麼看怎麼不和諧,這般孩童,本該是天真爛漫之時,可現在卻有滄桑之相,今世身無佛性修為,迫於無奈過早的覺醒,注定迦那提婆尊者此次輪回之功算是白費了。
更何況,迦那提婆尊者此時繼承的舍利子,早被秦宣吞噬了七成佛光,更在之前秦宣的攻擊中消耗不少,怎麼看都是個銀槍蠟頭。
“阿彌陀佛,魔頭,你殺我寺眾,毀我門牆,若是此時放下屠刀,皈依我佛,還能消弭你之罪惡,否則悔之晚矣。”
稚嫩的聲音卻說出老道的佛言勸誡,迦那提婆尊者的話反而讓秦宣嗤笑不已,譏諷道,“迦那提婆尊者,聽聞你以善辯著稱,那麼我且問你,我不過從此地百裏外路過,拿出自己的寶盒欣賞,你寺中方丈卻搶奪我手中寶物,更招來大威德明王分身妄圖殺我,是誰之過?”
迦那提婆尊者麵有難色,顯然並不知道之前那黃眉老和尚所做所為,但他豈能在秦宣麵前示弱,雙手合十,打著佛號,“阿彌陀佛,寶物有德者而居之,你路過此地,觀賞此寶引來我佛門關注,說明此寶與我佛有緣,當歸佛門。”
這話無恥的,秦宣怒極反笑,“早知你佛門偽善虛偽,明著要戒嗔癡貪,卻比任何人都要貪,從你這雲隱寺路過就和你佛門有緣,我的寶物就要被你們有德者居之,可卻沒想到,所謂的有德者不過是我棒下鬼魂,有德者,我呸。”
迦那提婆尊者嬌嫩的麵皮抽動,怒喝道,“魔頭,你說我佛門偽善,可知我佛旨在普度眾生,救濟世人,你不過小小修者,就敢漫言怠佛,小心他日入十八層地獄,讓你後悔莫及。”
“怎麼,耍不動嘴皮子就改為威脅了嗎,一如你佛門行事風格,迦那提婆,你說你佛門旨在普度眾生,可你佛門普度過誰?”秦宣冷笑,並不急於動手。
這迦那提婆尊者剛繼承舍利子,正是實力驟然回歸之時,可隻要不給他打坐穩固,他身上此時籠罩的佛光遲早要散,到時候,嘿嘿。
迦那提婆尊者自然不會不知道這點,可身為佛門羅漢,如何能容忍秦宣開口佛門偽善,閉口佛門虛偽,再有就是,此時動手,他也沒有把握能勝過秦宣,倒不如穩住秦宣,迦那提婆尊者有自信,或能以自身佛法感化秦宣。
雙方各懷鬼胎,各有算計。
“魔頭,我佛曾見禿鷲饑餓難忍,行割肉飼鷹之善舉,我佛門有億萬信徒,莫不往生極樂,無災無痛無病無苦,我佛門之善舉,數不勝數,就你這般作惡多端的魔頭,隻要皈依我佛,也能化惡為善,不再為禍蒼生,我佛之慈悲,豈容你詆毀。”
迦那提婆尊者義正言辭,反駁秦宣妄言。
秦宣不屑,“不愧是善辯的迦那提婆,可你說一千道一萬,都無法掩飾你佛門本質,你說佛祖割肉飼鷹,何嚐不是行那舍肉全身,免遭鷹害之詭計,至於你佛門萬千信徒,不過是被你佛門佛法洗去本性,淪為你佛門竊取眾生願力的工具。”
話音一轉,秦宣更是鄙夷,“你敢說你佛門所謂的信徒,不是被你佛門佛法泯滅了天性,不識人倫,無老幼之愛,不覺情欲,無喜怒哀樂,你敢說他們真的會有善報?不過是為爾等欺騙利用而已。”
“你佛門佛徒億萬,可佛有幾尊,菩薩有多少,就你們羅漢,也不過才五百,還是虛數,億萬佛徒,成就的不過是你們這些所謂的高僧而已,你們管這叫普度眾生,卻實為將眾生圈養於佛國,禍害蒼生為自己謀取願力。”
迦那提婆尊者聽的渾身顫抖,再無法保持平靜,怒斥道,“大膽魔頭,竟然敢顛倒是非,就你此等言論,十八層地獄都將無你容身之地,今日本尊者就行金剛之怒,誅殺於你。”
“切,還以智辯著稱,不過如此,被揭穿本質就要行金剛怒火,我還怕你不成,今日且看你這所謂的尊者,能有什麼能耐。”秦宣更是不屑,也失去了耐心,掄起八卦棍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