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龍飛上祖殿,以身承載龍族惡業的瞬間,整個龍族祖地的陣法光幕陡然崩碎,一眼看去無窮無盡的鱗甲神獸盡皆愕然,隨即欣喜若狂的衝殺而入。
鋪天蓋地的鱗甲神獸,足以將整個方圓千裏的祖地充斥的滿滿的,這是足以讓任何存在都絕望的強橫力量,哪怕祖龍在世,麵對如此強絕的力量,也要退避三舍。
在陣法光幕消失的瞬間,就連犥這樣的存在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還以為龍族祖地已經支撐不住,無法抵禦他們百萬鱗甲神獸的攻擊。
可隻是剛衝入龍族祖地上空,冥冥之中有詭異的力量陡然降落,但唯有龍族能夠感應到這屬於龍族惡業的力量。
與此同時,地麵有無窮的力量席卷而上,將所有鱗甲神獸盡皆打落天空,陣型散落之下,分散到了祖地四周方圓。
“禁空?”坐鎮中軍的犥微微一愣,隨即就看到已然變得陌生無比的龍族祖地。
犥不止一次來過龍族祖地,更曾在龍族祖地居住過漫長的時間,對龍族祖地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無比,可現在,八條宮殿組成的陣列,卻將祖殿分為八塊。
每一座宮殿上,都流轉神光,和祖地一起形成玄妙的力量,生生限製了所有的鱗甲神獸直接從空中踏入龍族祖地的可能。
祖地中央,祖殿的位置倒是沒有改變,可在祖地之外,三列八邊的宮殿群將祖地環繞,每一棟宮殿上流轉的光澤都不盡相同,隻是看了一眼,犥就覺得玄妙無比,當即心中警惕。
眼見其他大羅神獸已經哪怕被打落祖地地麵,也絲毫不管不顧的殺入祖地之中,一頭頭神獸盡皆已經進入興奮狀態,犥隱下心中的一絲忐忑,猛地一揮臂膀。
由他統領的最強的十萬鱗甲神獸悍然殺入祖地,可隻是剛殺入祖地,地麵上就有道道暗紅色的力量騰空,糾纏著每一尊鱗甲神獸,犥身軀微微一震,就將席卷到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震散,臉色卻陡然變了。
“該死,這其中竟然有惡業之力,莫非龍族想引自身惡業反殺我等不成?”
沒有來的心中一緊,犥猛地咆哮一聲,“全力出擊,破滅龍族就在此時。”
狡猾的犥沒有提醒那些因為龍族祖地陣法光幕破碎,龍族祖地再無遮掩而興奮的神獸,振臂呼吼之中,猛地攻向最近的一座宮殿。
宮殿早在陣法光幕破滅的瞬間,就已經有濃鬱的血祭之力和惡業之力交纏在外部,更騰起道道神光防禦,和其他宮殿為節點,攔阻著攻進來的鱗甲神獸。
可鱗甲神獸太多,百萬鱗甲神獸分部在八個方向,鋪天蓋地的法術衝擊而來,外圍的數十座宮殿的防禦陣法片刻就被打碎。
“為我龍族,身死何惜。”
宮殿之中注定難以活下來的龍族莫不怒吼,悍然自爆了沒有了防禦之力的宮殿。
宮殿爆破席卷四方,將方圓數理之地的鱗甲神獸籠罩,每座宮殿都拉了上百鱗甲神獸做墊背。
但麵對如此多的鱗甲神獸,宮殿爆破的殺傷簡直是不值一提,就連生性謹慎、能從三族大戰中活下來的犥也沒有太過在意。
鱗甲神獸大軍不斷轟碎一座座宮殿,享受勝利即將到來的快感的同時,卻絲毫沒有發現,隨著那些宮殿被轟碎,隨著更多的鱗甲神獸被絞殺,整座祖地之中開始彌漫血色的霧氣。
這霧氣非常暗淡,幾乎不可以見到,但一股股血祭之力,卻隨之彙聚,更引動先天天缺陣陣圖之中蘊含的百萬水族神獸血祭之力。
此時的陣圖和龍族祖地地下陣法交彙,血祭之力被引動,無數歲月以來侵蝕龍族祖地的龍族惡業之力也被引動,莫名的氣機接引了因為應龍引動龍族惡業加身,而彙聚到龍族祖地的冥冥中的龍族惡業之力。
上下惡業氣機接引,冥冥中不斷彙聚而來的惡業大部分被引入龍族祖地,和先天天缺陣陣圖中的血祭之力融合,反作用在不斷攻擊八條至少數千宮殿的各族神獸身上。
隨著不斷有神獸身死或受傷,先天天缺陣陣圖的血祭之效被引發,雖然鱗甲神獸一路勢如破竹,幾乎沒有任何一座宮殿能支撐超過哪怕數十息的時間,可隨著不知覺之中攻入龍族祖地的鱗甲神獸越來越多,死傷越來越重,整個祖地彌漫的血霧開始變得粘稠了起來。
此前曾被應龍坑了一把的神蛟等大羅神獸最先從殺紅眼中反應過來,各個渾身打著激靈,猛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