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過百萬鱗甲神獸叛逆,麵對龍族浩瀚的惡業侵襲,秦宣都沒有動容過,想出了以先天天缺陣融龍族祖地,以自身領悟的九宮八卦陣疏導控製之法,殺的百萬鱗甲叛逆死傷慘重。
可現在,秦宣卻再無法從容,他算計千萬,但終究漏算了一點。
引先天天缺陣中血祭百萬水族精銳的血祭之力,和龍族祖地中所蘊含的惡業之力抵擋百萬鱗甲神獸叛逆,終究,這些都是要記在龍族身上的惡業之一。
他能借力打力,談笑中借大陣覆滅百萬鱗甲神獸,卻忽略了,這些神獸身死,正形成龍族惡業的一部分。
當這片龍族祖地之中被鮮血鋪滿的時候,龍族惡業也將達到前所未有的頂點,這一切,都需要正在轉嫁龍族惡業於一身的應龍來承載。
恰恰就在秦宣幡然醒悟過來的時候,應龍的怒吼聲,也驚動了那些拚死衝擊的大羅神獸。
“哈哈哈,可笑,當真可笑,秦宣賊子,你以惡業算計我等,卻不知道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我等若死絕,龍族惡業滔天,將就此覆滅,我等若是不死絕,龍族也將滅族,你拿什麼來扭轉龍族族運,靠區區一頭新晉的大羅龍族麼,應龍,你承載不了這浩瀚惡業。”
神蛟張狂大笑,身為大羅神獸,殺到如今的地步,豈能還看不破這其中的道道。
其他神獸聞言,盡皆失笑。
他們不得不承認龍族的決絕和那人族秦宣的狠辣,可那又如何,龍族自洪荒開辟之後就累積下來的惡業何其浩瀚,三族大戰因龍族而死的生靈何止千萬,如今它們雖然被困,但絕望的,卻絕對不是他們。
“怎麼會這樣?”
在神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敖辛等還殘留的千餘龍族也都紛紛回過神來,一個個驚駭之間,失落無比。
他們放開祖地防禦,背水一戰即將看到勝利的希望,卻沒有想到在關鍵的應龍身上,出現了如此死結般的狀況。
殺盡此地叛逆固然痛快,可應龍所需要承受的惡業也因此而劇增,可若是放過這些陣中的叛逆,以龍族如今僅有的族人實力,如何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所有龍族莫不迷茫了起來,就連祖殿外因正龍妃隕落而傷心的小龍女也都一臉的茫然。
“殺,殺盡龍族,就在今日。”
就在龍族迷茫之際,神蛟等鱗甲神獸叛逆抓住機會,瘋狂的衝殺了起來,一個個再不是此前的絕望和驚恐,反而充滿了諷刺和力量。
秦宣深吸了一口冷氣,站起身來開口傳音,聲音冷酷無比,“既然你們尋死,那我成全你們,所有龍族聽令,全力誅殺叛逆,至於應龍,我自有道理。”
冷酷而堅定的聲音,瞬間讓那些處於迷茫中的龍族如同注入一支強心針一般,麵對瘋狂反撲的鱗甲叛逆,一頭頭龍族爆發出自己最為強絕的力量。
祖殿之中,秦宣傳音之後,毅然將先天天缺陣陣圖打入祖殿地下,讓大陣自行運轉。
祖地陣法大勢已成,哪怕沒有他操控,一道道血祭之力和惡業之力交彙凝聚的血矛也能瘋狂的殺戮祖地內的神獸。
一道道慘叫聲接連響起,一頭頭神獸被洞穿溶解化作更濃鬱的血祭之力,一座座還幸存的宮殿上血光更甚,抵擋鱗甲神獸叛逆攻擊的同時,也將龍族封困其中。
“秦宣,你瘋了,你這是要拉著此地所有鱗甲、包括龍族一起覆滅嗎,你一介人族,好狠的心腸。”
神蛟艱難的震開了四麵八方席卷而來的血矛,怒吼中帶著挑撥之意。
那些被封困在宮殿之中的龍族哪怕明知道此時不該,可卻也不得不懷疑,秦宣的舉動,簡直就是瘋狂。
“神蛟,你不懂,人者,萬靈之長,豈能如你想的那般齷蹉,不過是龍族惡業而已,應龍承載不了,我倒是想試試。”
秦宣說著,背後雙翼振翅之間,已經出現在祖殿之上,站在應龍身側。
“哈哈哈,笑話,簡直是開天辟地以來最大的笑話,秦宣,你不過是一介天仙,螻蟻般的存在,有什麼資格承載龍族惡業,想要找死的話,你神蛟大爺的爪子更鋒利。”神蛟大笑著譏諷。
卻不知,秦宣的話和舉動,卻讓所有龍族剛泛起的一絲懷疑盡皆消融不說,更升起了無邊的感動,尤其是敖漩等親眼看著秦宣是如何陪應龍一路征戰過來的龍族。
“秦宣是外族,尚且能如此相助,我等豈能落後,諸位族人,殺盡叛逆之後,誰願與我一起,對抗我龍族惡業。”敖漩在所在的宮殿顯化,怒吼呼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