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城主府大殿,秦玉端坐王座之上,秦宣坐在下手,程飛站在他身後,前麵兩列,一為王賁等武將,另外一列為文人謀士。
大殿中,黑壓壓的跪著足足上百人,正是宇文曄等大秦義軍內部的奸細,這些還隻是頭目,剩下更多他們的手下,已經被押在軍營之中,等候處置。
“秦王,既然被識破,我等無話可說,要殺要剮,盡管來。”那宇文曄倒是硬氣,或者說,還有讀書人的傲骨。
“宇文曄,自你來投,我自問沒有任何虧待於你,可你竟然是包藏禍心,自然是留你們不得,隻是如何處置你們,本王說了不算。”秦玉歎息一聲,看向秦宣。
今日發生之事太過匪夷所思,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家還有一個千年前失蹤的叔祖存在,而王賁等人,竟然是昔年大秦虎賁,哪怕他天生聰穎,也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顛覆性的結果。
“秦王,事已至此,何必假惺惺,就算沒有我等為內應,你們也注定要敗亡。”宇文曄冷笑一聲。
他這話,讓其他人莫不憤怒,尤其是那些文人謀士,更恨不得扒了他皮。
“有點骨氣,可惜你用錯了地方了,我並非嗜殺之人,既然你們為內應,那就繼續當內應好了。”秦宣說著,伸手一點,一道道符光浮現,沒入眾人額頭。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你,你是方外之人,為何敢幹預凡間之事?”宇文曄驚慌不已,顯然知道一些事情。
“沒什麼,隻是讓你們乖乖的配合而已,說吧,你們有什麼計劃,打算如何和城外的四國聯軍聯手?”秦宣玩味的笑著,“我給你們施展的機會。”
王賁等人眼神一亮,一個個盡皆笑了起來,莫聞等謀士則是好奇,可隨即,當宇文曄等當真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說出來之時,這些文人謀士都震驚了。
嚴絲入扣的獻城計劃,包括這些人各自的分工,如何應對突發情況等,盡皆已經考慮周全,毫無意外,若非秦宣恰好到來,明晚子時,就將是襄陽城城破之時。
這麼一份計劃從宇文曄等口中親口道來,讓再座的所有人都傻眼,隨即就憤怒無比。
大秦義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們所有人的心血,哪怕被四國聯軍圍困在襄陽一帶,他們也從未曾失去過信心,可現在。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為何我們無法控製自己,你這妖道,你用了什麼妖術?”宇文曄在道出自己親手製定,並已經安排好的計劃之後,就驚恐的大叫。
“妖術?嗬嗬,這可是正宗的道法,別以為我不知道,外麵的四國軍營之中,同樣有方外之人存在,佛門和道門,不知道來了哪些人?”秦宣露出一絲嘲諷。
宇文曄大驚失色,卻控製不住自己,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此次宋朝統軍的正是那左宗,早已經和宇文曄透了消息。
秦玉等人這才知道,原來四國早已經有高人插手,在有宇文曄等做內應之下,他們能不敗才怪。
“好啊,竟然敢如此,公子,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王賁懊惱。
重新樹立起大秦的旗幟之後,他們四十五人盡皆以凡人武將的身份顯示在人前,從未在任何場合使用過法術神通等,可不用,並不代表他們不會。
“嗯,既然明白他們要如何做,那這座襄陽城,就是他們的葬地,該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們了吧?”秦宣擺擺手。
“公子放心,管教他們有來無回。”王賁連忙保證。
莫聞深吸了口氣,一臉正色,“公子,若是在知道他們要如何做的情況下,我等還能被他們翻盤,那隻能怪我等無用,此前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
秦宣似笑非笑的看著莫聞,道,“莫先生,你本不知道他麵目,更不了解我,能出來阻攔說明你心中有義,我自然不會見怪,我初來乍到,且看你們如何施為。”
莫聞神色凝重的點頭,“公子放心,我等必不讓公子和秦王失望。”
片刻之後,眾人散去,唯有王賁、秦玉留下,秦宣封了大殿,這才介紹道,“這位是程飛,也是一個高人,王賁,你且將如今的形勢和我說道說道,城外的敵軍有佛道兩門的人插手,原本隻是凡間王朝更替之戰顯得有些不一般,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消息,才好判斷。”
王賁點點頭,將大秦義軍如今麵臨的形勢一一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