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湖中,鯀被苦行頭陀的話給激怒了,憑空魚躍,碩大的身軀徑直撞向苦行頭陀一行,頓時如泰山壓頂一般,帶著巨大的壓迫。
“好孽畜,還敢行凶,今日超度與你。”苦行頭陀不驚反喜,手中木魚猛地一拋,那木魚乃是他隨身法寶,瞬息之間迎風而漲,狠狠砸向飛撲而來的鯀,相比之下,木魚竟然絲毫不比那鯀小多少。
不僅是苦行頭陀,其他人如哈哈僧元覺等人,莫不打出自身慣用的法寶,從他們相互勾連前往蜀山開始,他們就已經是一個整體,代表著蜀山劍派佛門一脈的弟子的利益。
如今李瓊英和周輕雲這兩個如今蜀山劍派風頭第二勁的紅人遭遇危機,正是他們出手的好時機,若是能就此踢兩人解決鯀這麻煩,對於他們上蜀山大有裨益。
但見十多件法寶散發佛光,盡皆朝著魚躍而來的鯀斬去,這些蜀山劍派的二代佛門弟子,多數都是煉氣化神後期的修為,像苦行頭陀、餐霞大師更是虛境的高手,兼且多數佛道雙修,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但他們顯然小看了這小小鼎湖之中潛藏了多年的鯀,甚至於除了秦宣,其他人壓根就沒有認出鯀的來曆,而且,蜀山劍派千年輝煌,多少讓他們這些二代弟子心氣傲的不行。
十多件法寶各顯神通,苦行頭陀的木魚為主攻,餐霞大師的禪杖活靈活現,如神龍飛舞,哈哈僧元覺的戒刀等助陣,風頭絲毫不弱。
但那鯀更是神異,魚躍出湖,碩大的尾巴猛地一抽,帶著巨大的力量將所有法寶抽飛了出去,更傳來哢嚓的聲響,竟是有七八件法寶被它輕易抽碎。
下方,秦宣好整以暇的觀戰,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鄙夷之色,這頭鯀雖然已經不是洪荒早期都屬於稀罕的先天神魚,但除了背上的九鼎烙印之外模樣並沒有多少變化,說明血脈還算純正,豈是區區一些未成仙道的修者能夠對付的。
但苦行頭陀等卻不知道這點,眼見鯀隨意抽碎了他們不少法寶,這才知道踢到鐵板,可此時他們是騎虎難下,當即咬著牙再次施展佛門法術。
蜀山劍派的佛門一脈並非正統的佛修,許多人都是先修道後皈依佛門,和普賢菩薩等如出一轍,但卻沒有普賢菩薩等人的造化,佛光雖然精純的,但卻顯得有些生硬。
佛門大手印、金剛指等佛門技法被他們施展出來,勇猛有餘而內蘊不足,佛光普照刹是好看,卻奈何不得那鯀。
鯀在空中扇動碩大的魚鰭,身形龐大卻靈動有餘,多數法術被它避開,就算被打中,也被它體表滑膩的肌膚給削弱,壓根就無法對它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是它扇動的湖水,打的苦行頭陀等狼狽不堪。
鯀猶如戲弄般在空中騰挪片刻,這才落向那血紅色的湖水,譏諷道,“不過如此小手段,也敢放肆,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膽氣。”
苦行頭陀等臉色發黑,哪怕他們都算是得到真修,可也架不住如此丟臉。
“諸位師叔師伯,此物自有神通,怕已經非凡間妖物,不若我等聯手,如何?”李瓊英目睹鯀戲弄苦行頭陀等,心中一歎,提議道。
雖說齊金蟬聯手九鳳驅逐了峨眉山的普賢道場,但蜀山劍派內對佛門一脈的弟子並未驅逐,哪怕是長眉真人,也不好表態做出決定,她們身為三代弟子,雖然對普賢菩薩的做法有所懊惱,但對苦行頭陀等長輩,卻也不敢放肆。
“如此甚好,我等隨身法寶皆是凡俗,兩位師侄所掌之劍,卻是仙器一流,不若我等為兩位師侄牽製此妖孽,助兩位師侄除妖。”餐霞大師點頭。
他們十多個二代弟子聯手,反被鯀戲弄一番,落的一身濕透,屠龍師太更是羞怒的遠遠避開,此時卻不是逞強的時候。
“嘖嘖,長輩的架梁子打不過,反而要依仗晚輩了嗎,真是好要臉,不過,你們蜀山劍派除了群毆,還懂得什麼?”
冷不丁的,湖邊傳來秦宣的聲音,譏諷之意顯露無疑。
苦行頭陀等人本沒有留意到秦宣,或者說,壓根就沒有把秦宣放在眼裏,直接就當他是路人,不想突然聽到這般譏諷,哪能不惱怒。
“小輩好膽,莫不是見佛爺戒刀不利不成。”哈哈僧元覺的戒刀被鯀抽的碎了缺口,正懊惱中,剛收回的戒刀猛地斬向秦宣。
“師叔不可,此子不簡單。”周輕雲驚呼一聲,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