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傳來的諷刺之聲,讓蘇頻陀等佛門中人莫不臉色驟變,木吒更是豁然轉身,就看到高天之上,一白衣少年帶著一群佛門裝扮的人駕雲而來,這少年肩上站著一隻羽毛豔麗的小鳥,可不正是齊金蟬、九鳳和苦行頭陀等一行蜀山佛脈弟子。
“哈哈哈,公子,可算找到你了,想死九鳳了。”九鳳隻是剛看到秦宣,就化作一道流光撲了過來。
秦宣伸手一探,九鳳落在他手掌上,秦宣打量九鳳一眼,笑道,“看來你這幾年在蜀山沒白混,日子過的挺滋潤嘛。”
九鳳怪笑一聲,隨即扭頭看向蘇頻陀等人,冷冷道,“方才是誰說大秦無人的,之前不知道秦道人就是公子也就罷了,現在,誰敢和我做過一場?”
蘇頻陀臉皮直抽,身為彌勒佛坐下的羅漢,他如何不知道九鳳和齊金蟬的名頭,這兩個家夥在鬼境得到了參天造化,分別獲得上古鬼車和重明鳥的傳承,擁有鬼車法身和重明鳥法身,力可戰太乙金仙,他蘇頻陀不過是太乙真仙,還真不在人家話下。
“秦兄,你不厚道啊,這一走數年沒有音訊,害的我們還以為你被佛門算計了,日前我蜀山門人多有得罪,金蟬向你賠禮了。”齊金蟬也是開心,過來就是躬身行禮。
秦宣扶起齊金蟬,笑道,“我自知是非多,是以不便露麵,至於日前的事情,不過是小事而已,你和這惠岸行者先後來到,莫非已經做過一場?”
齊金蟬掃了木吒一眼,壞笑道,“稍微試手,誰也奈何不得誰,算是打了個平手,我告訴他靈珠子在這裏,隻是沒想到那所謂的秦道人竟然是你,九鳳可是叫囂要教訓你來著。”
九鳳站在秦宣肩膀上翻了翻白眼,笑罵道,“齊金蟬,你少挑撥,是誰說蜀山門人不可欺的,我呸。”
齊金蟬也不在意,轉而看向遠遠避開的原道人等,稽首道,“蜀山齊金蟬見過諸位道友,諸位皆是金蟬前輩,今日金蟬有話放在這裏,秦宣乃是我蜀山恩人,你們各派若要為難,可衝金蟬來,金蟬一力接下便是。”
原道人等人苦笑,齊金蟬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是惡人一般,其中一老道笑罵道,“好你個齊金蟬,翅膀硬了是吧,若是換個地方非教訓你不可,不過今日就算了,我們是來觀禮的,你要試手,盡管找他們。”
這老道和蜀山交好,乃是前輩仙人,齊金蟬也不著惱,笑道,“前輩此話中聽,小子年輕不懂事,您老擔待一二。”
“滾蛋,你家師祖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反了天了你。”老道笑罵。
這邊打鬧笑罵,佛門眾人卻顯得尷尬,他們氣勢洶洶而來,此時卻是騎虎難下,倒是靈珠子盯著木吒,神色有些冷峻。
“二哥,今日大秦誓師,我不想和你為難,你還是回你的珞珈山去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等我修煉有成,必上靈山找那普賢和文殊算一算鬼境舊賬,到時候你若是阻攔,休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情分。”
木吒麵帶苦澀,問道,“三弟,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嗎,他到底是我師尊。”
靈珠子譏諷,“他還曾經是我師叔呢,可當下殺手時毫不留情,如此小人,難怪無顏留在闡教。”
木吒想要爭辯,卻無從開口,且不管昔日哪吒是否有得罪文殊和普賢的地方,兩人聯手襲殺哪吒這麼一個晚輩,就大為不該,木吒身為哪吒的兄長,更是無從辯駁。
“三弟,大秦是非之地,你好自為之。”木吒終究不是死皮賴臉的人,此來不過是想見靈珠子一麵,眼見話不投機立場不同,當即轉身就走。
“惠岸行者且慢,行者罔顧私情,莫非置我佛門之事不管不顧嗎?”蘇頻陀眼見木吒要走,連忙招呼。
在佛門之中,蘇頻陀的佛位比木吒要高許多,但論修為,卻有所不如,木吒之所以還是行者,不過是因為隨侍在觀音身邊,品級自降,否則的話,以他實力,雖然不至於如那韋陀一般成就菩薩尊位,但至少也是一尊羅漢。
“阿彌陀佛,貧僧此來乃是為私事,尊者若要調遣於我,可請未來佛祖傳佛旨於南海珞珈山,貧僧自當盡力,告辭。”木吒打了一聲佛號,腳下蓮台浮現,轉眼消失。
蘇頻陀麵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煞是好看。
木吒這話擺明了就是不給他麵子,可偏偏他還沒有奈何。
雖然同出於佛門,但佛門派係眾多,木吒伴隨觀音,屬於現在佛如來佛祖一脈,和未來佛祖一脈的蘇頻陀八竿子打不著,蘇頻陀想以佛位壓人,那隻能是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