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與藥師王佛同行的大日若來跨步走來,所過之處大日佛光照耀,血光迅速消融飛散,竟然是要驅散深淵席卷而出的血光。
“大日如來,若是你父親、伯父還在世,老祖或許還忌憚幾分,至於你,還真不放在老祖眼中。”冥河老祖血神子嗤笑不已,隨手一揮,便將大日如來之大日佛光擋住。
大日如來的佛光乃是將佛門妙法融入金烏太陽之道而成,專克邪妄鬼祟,可遇到冥河老祖血神子的血光,卻反而被壓製,哪怕隻是一尊血神子再次,冥河老祖也不可小視。
“冥河老祖,你雖然是前輩高人,但也莫要張狂。”大日如來無悲無喜,並沒有被冥河老祖血神子的話語給激怒,而與此同時,藥師王佛已經帶著麾下眾佛、菩薩壓了上來。
麵對冥河老祖血神子的挑釁,藥師王佛等豈能退讓,別說此時他們佛門三路大軍在此,就是平時遇上,如果是冥河老祖本尊,他們或許會忌憚,可現在不過是一尊血神子,他們自然沒有避讓的道理。
可就在藥師王佛和大日如來等同時出手的時候,那尊血神子伸手一抓,將那近十萬覺醒的阿修羅眾收羅入手,隨即迅速退入深淵血氣之中,迅速消失不見,卻有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傳來。
“老祖好言相勸,既然爾等不聽,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嗯?”大日如來和藥師王佛對視一眼,皆不知道這冥河老祖的血神子打的什麼主意,隻是那深淵血光彌漫,似乎已經和血海連接在一起,他們卻也不敢追擊而去。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西方西牛賀州靈山方向,一道道血光彌漫開來,化作血海浪濤衝刷向靈山方向,所過之處,西方各國各地廟宇崩塌,生靈哭嚎,西方諸佛、菩薩等在西方各廟宇皆有供奉,立刻有所感應,不由得一個個瞠目結舌。
“好你個冥河老祖,竟然敢如此血洗我西方,當殺。”藥師王佛怒極嘶吼,運轉天眼神通看去,頓時看到他東方淨琉璃世界淨土已然被血光擊破,信徒哀嚎不絕。
“阿彌陀佛,這冥河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以他血海之力,還想和我佛門抗衡不成?”大日如來很是不解。
他這一脈居於靈山,在西方各地雖然有廟宇,但相比於藥師王佛等擁有一方淨土卻是差了許多,如今倒是老神在在。
“哼,誰知道他發的什麼瘋,佛祖,血海冥河禍亂西方淨土,我不能坐視不理,還請佛祖示下。”
藥師王佛很是惱怒,轉身向著中路大軍微微欠身,似在請示,實則已經表明了心態。
此次中土之戰雖說佛門上下皆有得益,但卻是為未來佛一脈鋪路之戰,和他東方淨琉璃世界並沒有太多的關係,此時冥河自靈山之東肆虐他東方淨土,藥師王佛豈能置之不理。
中軍之中,如來佛祖盤坐佛台之上,周身環繞十大弟子,眾佛、菩薩等,此前早已經被驚動,隻是未曾想到血海冥河竟然如此猖獗而已。
“阿彌陀佛,血海魔族猖獗至斯,竟然剛攻我靈山,王佛和大日如來佛祖可回援靈山,保我靈山無恙。”如來佛祖目光穿透千山萬水,看到西方人心惶惶,靈山駐守的佛門佛兵佛將雖然已經有所反應,但終究力量不足,不由得歎息一聲。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冥河老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出手,但如來佛祖已經預料到,此次東去,怕是不會平靜。
昔年地府事變,他們就曾耳聞血海魔族乃至冥河老祖曾親自出手,否則佛門的十萬佛兵佛將、韋陀菩薩等如何能失陷於地府,至今都還不得出來,隻是哪怕是如來佛祖,也想不透冥河老祖為何要助那秦宣。
以冥河老祖資曆之老,三界能請動他出手的存在如鳳毛麟角,秦宣當時不過是一介未曾仙道的小修,竟然能請動冥河老祖,更能一手顛覆地府秩序,幫助酆都大帝歸來重新成為新的地府尊神,簡直就是翻雲覆雨,讓人難以置信。
此時也是如此,哪怕如來佛祖不願意,此時也不得不答應藥師王佛的請求,一旦西方靈山不穩,他們就算能取得東土的勝利,也是得不償失。
畢竟,佛門的根基,到底還在靈山之中,可以說,此次冥河老祖和血海魔族的出現,當真打在了佛門的七寸之上,讓佛門不得不有所反應,這般陽謀,絲毫都不像是血海魔族的作風,讓如來佛祖更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