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山山野,當天色徹底放明的時候,炎圖五人狼狽撤出了營山腹地,來到外圍區域。
此時的炎圖被一個青年背著,臉色煞白,竟然是遭了重創。
“大人,他們沒有追來,我們可以在這裏歇息片刻。”
炎圖睜開雙眼,眼神都有些渙散,掃視了一眼四周,這才說道,“炎衝,放我下來。”
背著他的青年不敢怠慢,連忙將炎圖放下,炎圖緩了緩,慎重的道,“這次要麻煩了,你們靠過來,我有吩咐。”
四人不以為意,圍在炎圖身邊,炎圖壓低了聲音,“你們可知道……”
話音未落,炎圖突然雙手齊齊拍出,狠狠的擊中兩個青年的胸膛,那兩個青年如何能想到炎圖竟然會對他們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心髒瞬間被碎,死不瞑目。
“大人?”剩下的兩人驚駭間連忙後退數步,難以置信的看著炎圖。
“呼,炎衝,炎山,你們可知道我為何要殺他們?”炎圖長出一口氣,跌坐在地上。
重傷之身突然出手,對他來說也是負荷太大,可他卻不得不出手。
“大人,莫非?”炎衝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
“不錯,他們一個是離國一個是塔裏國的人,和我們祁國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此事事關重大,隻能是對不起了。”炎圖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一臉的振奮。
“炎衝、炎山,我修血書一份,你們速速潛回國內,務必將血書親手交給國主,一定要快。”炎圖說著,撕下裏衣,咬中指為筆,寫下幾個血字,疊好交給炎衝。
“記住,你們人可以死,但血書一定要送到。”
炎衝和炎山對視一眼,狠狠點頭,“大人放心,屬下萬死不辭。”
片刻之後,兩人將兩個同伴草草掩埋,又將受傷的炎圖安排在一山洞之中,這才匆匆離去,趕回祁國。
“希望還來得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炎圖呢喃著,慘白的臉竟然帶著一絲絲的振奮,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炎氏村落,經過昨夜一戰之後,炎氏族人盡皆安心下來,尤其是看到村口秦宣留在那裏的八卦棍,簡直就是定心神針一般。
村落裏麵,昨夜來襲被俘虜的眾多修者已經服服帖帖的,在嚐過戳心截脈手的可怕之後,哪怕最為凶狠的土狼,也都不敢造次,更何況是那些外元境的修者了。
“都看好了,以你們的法元之力引法則淬煉發放到你們手上的材料,必須按照我給你們的樣板煉製出相應的符痕符籙,誰若是敢出錯,那就再試試渾身血液逆流的滋味,現在開始,務必在天黑之前,將所有旗杆煉製完畢。”
秦宣手中小刀翻飛,以木頭削出一根根樣板,交給一眾修者參考。
四十八個外元境,其中修煉金木水火土五係法則的居多,另外還有風、雷、毒、氣、空等偏門法則。
在昨夜經過一一了解之後,秦宣此時自然能做到人盡其用。
秦宣還未修煉出法則之力,自身法力又像是消失了一般,想要煉製合用的陣旗,還得靠這些人賣力。
洛鐵等敢怒不敢言,接過樣板之後,便去炎蒼哪裏取來材料,煉製陣旗的材料也是千奇百怪,有百年老木,千年玄鐵,各色石料等,都是契合他們修煉的各係法元之力的材料。
對於外元境的修者來說,煉製陣旗並不算什麼難事,畢竟是秦宣所需要的,也不過最簡單的陣旗,並沒有太過複雜的法陣煉入其中。
當四十八個外元境的修者齊齊出力,一杆杆陣旗慢慢的彙集在炎蒼那裏,村落的婦人早準備好旗麵,封好旗麵之後,交給秦宣。
秦宣以各種材料研磨調製出合適的墨汁,這才看向包括炎熙老人在內的六個法體境高手。
“旗麵之上,要畫上陣符,記住,需要以你們的法元之力引法則注入其中,不要畫錯了,這是金係五類陣符,由金魔和洛銅負責,注意金者銳不可當,筆畫要鋒利逼人,猶如刀劍。”
秦宣親身示範,傳授陣符刻畫的時候,將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提點。
炎熙老人等六人聽的很認真,這裏麵涉及到了陣道,且不是天荒的陣道,這讓他們幹勁十足,紛紛先在地麵上試驗,然後才刻畫在旗麵上。
當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足足三百六十五杆陣旗彙聚到秦宣的手中,其中五行類的真氣有三百杆,其他類別的六十五杆。
“你們繼續,我出去布陣。”秦宣讓阿蠻和阿曼背上陣旗,大踏步朝著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