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1)

韓初舞沒有同去,孫曉然一周前就和她說好,帶她去看軍區文藝彙演。

當時孫曉然來學校找她時,她正在圖書館做考研的題目,孫曉然一一念著有誰誰要去,都是部隊大人物還有N市部隊政治部前線歌舞團著名的歌唱家,初舞漫不經心的翻著書頁,陽光透過玻璃射進來,她恍惚著聽著,筆下隨意地劃著那輕輕的沙沙聲仿佛是劃在她的心尖,最終她點頭答應了。

初舞是舞蹈係學生,今年考研她卻報了教育學。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後詫異的睜大雙目,一臉的不可Ψ

一夜半醒不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韓初舞腦子裏昏昏沉沉,脹的厲害。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一看都八點多了,眼睛又幹又澀。

倒了前天的溫水洗把臉,對著鏡子,果不其然,眼睛下方淡淡的青黑色,她無奈的揉揉自己的雜亂的頭發。

收拾好東西,在便利店打包了一份粥就去了醫院。

今天是新的一年,再冷冽的天氣依舊抵擋不住人們出行的熱情。冬日的陽光懶散散的掛在天空,照的人懶洋洋的。

孫曉然穿著偌大的病號服,臉色比昨晚好多了。

韓初舞進來的時候,正巧孫飛然還在,他清清爽爽立在窗台邊,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初舞想到一個詞,溫潤如玉。

孫飛然聽到開門聲,驀地轉過頭,眼裏一閃而逝的欣喜,麵上帶著笑,“初舞來了啊。”

“飛然哥,我給曉然帶了粥。”

孫曉然嘴角噙著笑,眼光飄過孫飛然。“哥,光站著幹什麼啊,還不招呼。”

孫飛然看著眼前的韓初舞,眼裏含笑。發覺幾個月沒見,她好像又瘦了很多。

韓初舞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視線,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放下保溫桶,“感覺怎麼樣了?”

孫曉然聳聳肩,“掛了兩瓶水,差不多了。對了——”她的眉毛微微一挑,“聽說昨晚的表演很棒。初舞,有沒有受到領導表彰?”

“我後來很早就回學校了,你不在,我也沒心情看表演。”

韓初舞和孫曉然、孫飛然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韓初舞的父親是印刷廠的工人,孫曉然的父親是廠長,當時兩家住在工廠的大院裏。後來,印刷廠改製,韓父下崗,孫父跟著改革開放的潮流下海經商,孫家自此也是順風順水,兩家的差距也不是一般的。

“初舞,上午周老師還打電話問你來著,嘿嘿,她現在恨不得挖你去我們文藝團。”

孫飛然一聽,臉色倏地沉下來,“曉然,你太胡鬧了。怎麼能帶初舞去,她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你就不怕……”

“哥,你放心吧,有驚無險。再說,節目化險為夷。要不是初舞,我們的節目就掛了,周老師不會怎麼樣的。”

“孫曉然!”

“到!”孫曉然挺胸,帥氣的一個敬禮。

“不要嬉皮笑臉的。”

“哥,你不要那麼正經好不好,難怪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孫曉然嘟囔著,這話也是對韓初舞說的。她哥的心思她怎麼會不明白。

“飛然哥,是我自己想去看的。”韓初舞看著這兄妹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知道孫飛然真的是惱了。

“初舞,你不要幫著這丫頭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