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早就注定死後必下拔舌地獄了,既然如此,再多說一次謊也沒啥差別了。
「很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白飯與青菜!」拔舌地獄,我來了!
「太好了!我還擔心頭一次下廚會做出難以下咽的飯菜,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蕭漠聽她如此讚揚他的廚藝,不禁揚唇一笑。能做出好吃的飯菜讓心上人填飽肚皮,是種幸福。
蕭漠伸筷,想嚐嚐看他做的飯菜究竟有多好吃時,堂玄月猛然伸筷阻止他挾菜。
「怎麼了?」蕭漠不解地挑眉問。
「這菜實在是太好吃了,我舍不得分你吃,可不可以全都讓我吃?」一旦他吃了,就會馬上發現她在說謊——除非他對美味的定義與眾不同。
「好,那我吃白飯。」見她那麼喜愛他炒的青菜,他寵溺一笑,將整盤青菜都讓給她,改吃白飯。
「等等!我也太愛吃你煮的白飯了,不如這一鍋白飯全都讓給我吧!」堂玄月再次出手搶下他的白飯,緊抱不放,努力不去想著吃下這一整鍋石頭白飯,恐怕會死於非命的事。總而言之,她寧可蕭漠餓肚子,也不要他發現他做的菜很有當毒藥的資格。
堂玄月的行為實在是太過不尋常了,蕭漠炯炯有神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她,看得她心虛地別開眼,不敢對上他的眼,當下他便知道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蕭漠撥開她的手,搶下白飯,挖了一大口放進嘴裏咀嚼。
「別吃!」比武力,堂玄月絕對不如他,僅能徒勞無功地出聲製止。
蕭漠麵不改色地將白飯嚼碎吞下,再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進口中。他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彷佛吃的東西再正常不過。
堂玄月緊張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吃了自己煮的東西後有何想法?會發現她說謊嗎?抑或是認為她說得再正確不過,他所煮的飯菜是人間美味?
「這樣的東西,你也能說好吃,且還說全都要了,我真佩服你與眾不同的喜好。」蕭漠輕輕地放下碗筷,以打趣的口吻對她說。在嚐過難吃至極的白飯與青菜後,他深刻地了解了她的心意,明白她不想傷他的心,心頭有說不出的感動。
「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嘛!」堂玄月嘴硬地聳肩,硬是不肯正麵承認他做的菜比她的毒藥還厲害。
「你不怕會鬧肚疼?」這樣一心向他的好姑娘,要他如何不去愛?
「鬧肚疼就鬧肚疼,沒啥大不了的。你這麼努力地做飯給我吃,我當然要好好捧場,不是嗎?」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就當自己一不小心吃了過多的毒藥,毒性一同發作唄!
「你這個傻丫頭。」蕭漠心疼地撫著她的嫩頰。
「我可不覺得自己哪裏傻。」她撒嬌地將臉頰更往他的掌心貼,愛嬌地摩挲著。
「好,你一點兒都不傻。」蕭漠輕笑,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要上哪兒去?」堂玄月納悶地跟著他往外走。
「我去抓隻雞做烤雞給你吃。」眼下他煮的飯菜皆難以入口,總不能要她餓著肚子,空腹入睡吧?既然他已說了今晚的飯菜由他負責,自然得負責到底。
「啊?」還來啊?這下子她不鬧肚疼也難了。她先是麵有難色,可是一想到這是他的心意,就不忍拒絕,唯有勉強自己漾出帶著顫唞的微笑。
「哈哈哈,你別害怕!我說了,烤雞真的是我的拿手菜,也是唯一會做的,以前若是遇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隻能露宿荒郊野外的時候,我總會打隻雞來祭祭五髒廟。」她認命中帶著可憐微笑的表情,惹來他愉悅的朗笑。
「其實我沒有害怕呀!嗬嗬!」聽蕭漠這麼有自信,且他還以身證實他吃過自己烤的烤雞多次後依然安然無恙,所以她盡可放心,無須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