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占了上風,毫無準備的「唐門」弟子隻能處於挨打的狀態。

倏地,眼間發現一抹白色身影朝他出手偷襲,他的雙腳如一頭豹子般快速移動,讓對方送出的毒針撲了個空,盡數射在廊柱上。

對方見蕭漠閃得輕巧、不拖泥帶水,心下一驚,再送出翠綠毒粉。

蕭漠再次翩然閃過,且運勁讓衣袖飄動,將毒粉回贈給對方。

「該死!」白衣年輕男子中了自己所撒出的毒粉,怒叫一聲。

「初次見麵,『唐門』門主就送蕭某兩份大禮,但蕭某人微言輕,實在收受不起,唯有謝絕門主的好意了。」蕭漠閃身來到方才被金針射中的門柱旁,掌心貼覆在旁運勁,逼出廊柱上的金針,再將之全部返還。

金針淩厲地釘在唐智棋的衣袍及身上,其中有兩枚金針甚至釘在唐智棋脖子左右兩側,要唐智棋清楚地知道,他蕭漠要取他唐智棋的小命易如反掌。

「唐門」門主唐智棋沒料到蕭漠竟能一眼看穿他的身分,大吃一驚,緊接著眼角看見金光閃爍,他所射出的毒針已飛馳而來!他先前已中了自己所撒的毒粉,身體無法靈活閃避,僅能遲鈍地移動,這一遲鈍,讓半數金針全插在身上,使他疼痛難耐,整個人像隻遭獵人捕獲的動物般,被穿透衣袍而過的金針釘在地上。盡管釘在衣袍上的金針不足以牽製他的行動,可單單準確無誤地釘在脖子兩側的金針便已讓他驚駭得額際盡冒冷汗。

「好你個蕭漠,想不到本門主居然會栽在你手上!你是如何知道本門主的身分?」唐智棋想不透,他甚少在江湖上走動,見過他的人也不多,蕭漠是如何一眼就看穿他的身分?

「除了你一身白衣外,還有你眼底傲慢驕矜的光芒,讓我確定了你的身分。」「唐門」中唯有門主能穿白衣,其他人不論單衣或外袍,都得避開,因此蕭漠才能在唐智棋出手偷襲時,馬上就確定他的身分。

「哼!想不到你好好的『蕭家堡』堡主不做,居然當個小小的『堂門』門主,事情若傳了出去,難道你不怕會貽笑天下?」唐智棋故意激他,要他放棄「堂門」門主之位,別再管「堂門」與「唐門」之間的恩怨糾葛。

「唐門」頭一回被這麼多人闖入,且被打得落花流水,唐智棋心有不甘,暗想倘若各堂堂主待在門中,今夜「唐門」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

「我既是『堂門』門主,也是『蕭家堡』堡主,而我的妻子則是前任『堂門』門主,嘴長在他人身上,天下人如何評論,於我皆無關痛癢。」蕭漠不在乎地攤開雙手。

「你的妻子是『堂門』中人?!」唐智棋又是大吃一驚。

想到「堂門」的左右護法分別嫁給名揚天下的冷貫霄與皇甫朔已經夠他頭疼了,加上青龍堂堂主和皇甫朔有點交情,且對他前些日子的作為略感不滿,雖然他貴為一門之主,但想要使喚四堂堂主對他唯命是從,卻是比登天還難。四堂堂主在門中的權力雖然沒他來得大,可是論毒技、論輩分、論威望卻皆在他之上,他能當上門主皆因四堂堂主對門主之位不感興趣,否則這門主之位豈輪得到他頭上?

因此,這門主之位他始終都坐得不夠安穩,隻消四堂堂主有一人反對他,他就會失去門主寶座,現在再得知「堂門」與「蕭家堡」已結為親家,蕭漠理所當然會為「堂門」出頭,這對他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沒錯,所以你說,我會不幫『堂門』嗎?」蕭漠看著唐智棋難看的臉色,要他看清事實。昔日的「堂門」早已不複存在,現下的「堂門」可不是「唐門」惹得起的。

唐智棋全身發冷,渾身失了力氣。當他成為門主的那一日,便認為自己會有本事將「唐門」發揚光大,讓「唐門」成為江湖上人聽人怕、響亮亮的使毒門派,怎料事與願違,他不但找不到稀有的毒物震懾天下,還讓蕭漠等人如入無人之境地破解機關、闖入,他幾乎可以預期當四堂堂主接獲消息時會有多震怒,屆時他這「唐門」門主之位,可還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