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選中一款對戒,款式簡單大方,又不失高貴。淩悅把文清送回住處後便開車直往機場,飛機起飛前,淩悅發了一條信息:“清清,我愛你,隻要相信我,別的都不用管,我會等你,等你走到我身邊。”然後在空姐的提醒下,關機。

文清看見這條信息,感動內疚的無以複加,她用什麼去回報這份愛?

心不由己,她控製不了自己,她無法不愛林墨。這份愛從兒時開始,深入骨髓、神經,雖是暗戀,也正因為是暗戀,才比常人付出更多。她以為自己會忘記,可是今天看見真真手挽著他,笑靨如花,她說:“我跟林也快了。”他說:“恭喜你。”

他看自己的眼神甚至連朋友都不是,甚至會戴上應酬時的麵具,表現的越完美越反應他的無心,文清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她這麼多年的努力,終究還是形同陌路,甚至,她叫他老哥的時候,他不再微笑,眼裏的那絲嘲諷再明顯不過。

淩悅,我如何愛你像愛他那樣義無反顧?

文清和衣站在花灑下,任水從頭淋到腳,也許這樣才會讓自己清醒些,才衝淡心底的那絲疼痛還有絕望。

不知道衝了多久,隱約聽見外麵很吵,好像有人敲門,看看自己渾身濕透的模樣,連忙去臥室拿了一件T恤上,是件男士的,文清有次在淩悅那邊弄髒衣服,臨時換了件淩悅的家居服,覺得男士的T恤穿著當睡衣蠻舒服的,幹脆自己去買了件來當睡衣,這會兒已經感覺外麵不是敲門是踢門了,文清也顧不上合體不合體,頭發還滴著水,光著腳丫就跑過去開門。

文清本來還很火,她今天心本來就在穀底,以為敲門的是上門推銷的業務員,萬萬沒想到,倚著門手還停在半空的不是林墨是誰?

林墨有些呆呆的看著文清,眼神不是中午見到她時的冷淡還有嘲諷,有些迷茫,再看文清一身男裝,想到自己敲門這麼久,怕是打擾人家好事了,冷冷一笑,轉身下樓,腳步有些踉蹌。

文清見狀,所有的失落、委屈還有害怕一齊爆發,眼淚一下子滾出來,手扶著門框緩緩坐到地上,眼前模糊成一切,她甚至不敢看他消失的背影,她跟他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沒奢望他知道甚至回應自己的感情,但是,能在他身後,享受他待她如妹妹一樣也是她的幸福,為什麼?連這點小小的願望也要剝奪?文清覺得自己的仿佛被針紮著一樣混沌不清,疼痛不已。

模糊中看見一雙熟悉的皮鞋,文清抬起頭,林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文清慌忙的擦幹淚,眼前的人愈發清晰,不是幻覺,文清的淚滾的更凶,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墨並不說話,隻是有些懊惱的將文清攔腰抱起,看著懷裏的人哭的一雙眼睛腫腫的,頭發還是濕濕的,貼在腦袋上,跟淚水混在一起,整個就像隻小花貓,林墨忍不住嘴角微微朝上彎。

文清頭埋在林墨懷裏不吭聲,臉仿佛都燒起來,他們之間很少這般親密,文清又緊張又害羞,整個人意識都有些混沌,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生怕這一切都化為泡影。

林墨抱著文清進屋,並不放下她,讓她窩在自己膝上,將下巴抵在文清濕漉漉的頭發上輕輕摩挲,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仿佛隻有這樣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