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邊，林墨又回頭：“把手機給我。”
“啊？”文清愣愣的掏出手機遞給林墨。
“能耐了現在，學會換號碼玩消失了，鬼丫頭。”林墨邊說邊摁了幾個鍵，直到自己手機響了，又摁了幾下才拿給文清，“我的號碼已經存了，下次再敢這樣試試。”
林墨假意威脅，邪邪一笑，突然把文清拉過來，猛摟在懷裏，文清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停止了，呆呆的靠在林墨的懷裏，一個回神，林墨已經放開她，捏捏她的鼻子，轉身走了。
文清的大腦一直處於一片空白之中，要不是麵前那杯見底的茶杯，她定會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拿出手機，上麵仿佛還有林墨的餘溫，翻出號碼，署名分明是“老哥”，文清笑笑，是啊，他們稱兄道弟這麼多年，他是她的老哥，她的死黨，不要再破壞這一切了。
是夜，漫長。
“林總，我跟你們世華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我有必要重新考慮你們世華的誠意了。”
林墨靜靜的打量著包廂裏的形，說話的是世華這些年的大客戶，SC集團的總監，方子文，年過不惑，行事果斷，為人誠信，講義氣，他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林墨注意到，飯桌上有些狼籍，尤其方子文那邊，杯子、碗筷到處散落，再看看真真，大概因為喝了些酒，麵色潮紅，眼神有些渙散的坐在一邊，方子文那邊的人大都神色憤恨，而自己這邊的人大都神色不安，有苦難言的樣子。
“方總，不管怎樣，我先敬您一杯，下麵人不懂事，請你海涵。”林墨顧自倒了一杯酒，雙手捧上，大口喝下，倒置杯子，一滴不剩。
方子文終於露出林墨來後的第一個笑臉：“我很少見林總喝酒，從前文小姐在的時候，這杯酒大概就是進她的肚子了。”
林墨同樣笑笑，想起那個丫頭，怎麼也不能理解，居然是個千杯不醉，替自己擋了不少酒，還總看著自己，不讓自己喝多。有她在身邊的時候，日子還真是過得輕鬆愜意。
角落裏傳來一聲冷哼，轉頭一看，是真真，她身邊的人麵色都很難看，透著些許無奈，林墨皺眉，“你們把她送回去。”
真真甩開旁邊扶著她的人，有些踉蹌的走到林墨旁邊，倒滿酒，伸到方子文麵前，“方總，來，我也敬你一杯，不過很可惜，你欣賞的文小姐，可是辭職了，現在跟你合作的，是我。”真真一隻手指指自己，然後一杯酒下了肚。
林墨的臉完全陰沉了，方子文沒有看真真，卻是冷笑著看向林墨。
“林總，這就是你們公司的誠意？”方子文給自己斟滿酒，舉到林墨麵前：“現在回敬林總，是為我們以前的合作情誼。”然後一口入肚，反置酒杯，一滴不剩。
放下杯子，方子文看了看真真：“當初真真小姐代替離職的文小姐，我以為，這位真真小姐定是比文小姐強上許多，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明白，不是真真小姐比文小姐強，而是世華集團的員工素質變差了。”
方子文起身，“林總，日後相見仍是朋友，隻是這合作，怕是很難了，今天失禮了。”一行人跟著起身離開。
“方子文，你說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
“鬧夠了沒？”林墨麵色陰沉，聲音有些沙啞，沒有再看真真，他突然覺得很累，有些東西真的變了，例如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