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文清疑惑。

“為什麼愛的是那個人?”淩悅的聲音顯得很低沉。

文清緊緊抿著嘴,許久,還是緩緩說來,也許,這樣他就會徹底死心吧。

“那時候他是那樣優秀,那樣一個年紀,他是我所有的憧憬、幻想,他在高中部,我在初中部,雖然我們學習都很好,但是我是那種很不起眼的小丫頭,不知道怎麼跟人相處,跟陌生人一起會緊張,是他,給了我第一個笑臉。”

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我是第一次那樣近距離的接近他,他把我當小妹妹,跟我開玩笑,也照顧我、寵溺我,我看著他跟真真姐一路走來,沒人比我再了解他,真真的離開,他的痛苦,人前言笑,人後買醉,他失戀痛苦,我也跟著失戀痛苦。”

“大學的時候他出國了,他一句玩笑話,我該修了專業,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幫上他。這些年,我很知足,我有幫到他,有照顧到他,我陪他一起守到真真姐回來了,愛一個人,不就是要看他幸福嗎?”

“這樣子愛一個人,從最初的仰望,到並肩,從兒時的幻想到後來深入骨髓,如果有下輩子,如果有下輩子,也許我不會讓自己這麼辛苦,也許我會選擇愛你。我也不想現在這樣,讓大家難堪讓你難過,可我自己也無可奈何,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我不是沒想過,要好好跟你過,守著你,不再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如果,一切沒有如果,他喝了酒,也許是習慣,跑來了我這裏,我們擁抱,淩悅,我有多渴望他那樣一個擁抱?把我當成一個女人的擁抱。他喝酒糊塗了,可是我很清醒,我放任自己,我告訴自己,我本來就是屬於他的,隻要讓自己放縱這一次就好,以後不會再有牽連,淩悅,這樣子的我,能再回頭開開心心跟你訂婚嗎?我能給你的,也隻剩下祝福了。”

“我一個人去旅行,徒步走過那些山川,看那些美麗的風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淩悅,我懷孕了。”文清終於泣不成聲。

淩悅目瞪口呆的盯著滿是淚痕的文清,有些木然,他調查的資料裏並沒有生孩子這一點,“你打掉它了?”

“我怎麼會不要他?”文清突然吼道,有些聲嘶力竭,沉默了很久,空氣裏隻有她輕輕的抽泣聲還有淩悅劇烈的心跳聲。

“我會把他當成林墨給我的禮物,我會感激老天給了我這樣一個跟他有關聯的寶貝,我會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跟他重新開始,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我以為隻是腸胃不好,我放任自己不舒服,我每天走很久很久,去爬很高很高的山……”

“我被一隻蛇咬了,昏厥過去,是幾個村民救了我,我醒來的時候,一個滿臉風霜的女人告訴我,我身體太差,孩子沒了,孩子沒了,淩悅,我害死了我跟他的孩子……”

淩悅揉揉發澀的眼睛,將麵前這樣哭成一團的女人摟在懷裏,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一顆心疼痛的無以複加。

“傻丫頭,這麼多苦,怎麼不說來?”

“清清,到我身邊,我讓你利用,你放心,我不會被傷害,一切都是我願意的,我選擇放你離開,不是想成全,不是想放棄,隻是想你我重新認識。我不會再逼你接受我,就讓我做你身邊那個可以依靠的朋友,可以信賴可以分擔痛苦的兄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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