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人來成全自己的虛榮,他隻是,不服輸,不想輸而已。淺淺,他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心裏,卻隻剩下一陣一陣的疼。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他拿起來摁下接聽鍵。
“祈風,怎麼了……”
“你在哪兒?”
“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找你喝酒而已,我耗了這麼多年,比你等待的時間還長,算了,我累了,我答應她了,放她自由,明天就去辦手續……”
電話掛斷,車子在前麵調頭,他看著後視鏡裏自己的眼睛,冰冷,陌生,心裏一片惶惶然,祈風放手了,下一個,是不是就是他。
明白
酒吧這個時候正是人多,來來往往的客人和服務員,酒精和汗水在一起發酵成沸騰的味道,喧鬧聲,呼喊聲,擁擠的程度仿佛早上的菜市,男人女人亢奮的情緒隨著瘋狂的音樂達到□,一路過去,彩色燈光下女人們無所畏懼的目光和赤-裸裸的挑逗。
放縱,聲色,糜-爛,以及金錢堆砌的醉生夢死。
蘇岱行左右看了一圈才看見藏在角落的祈風。
他認識祈風的時候是在醫院,當時感冒了,又熬了幾個通宵,暈倒後被同事送到醫院,清醒就是因為旁邊的一對夫妻在吵架,那個男人,就是祈風。
當時他們吵得很厲害,女人尖銳的哭泣聲,歇斯底裏的哀求聲,他想裝沒聽見都不可能,吵的時間倒不是很久,因為整個過程,男人都極少開口,結束之後,女人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甩門離開了,而祈風當時躺在床上,一臉的疲累。
“那是我老婆……”說這話話,他的手蓋在眼睛上,沉沉的語氣。
病房裏隻有另外一個他,盡管他是側躺背對著他,但想裝下去已經不可能了。“夫妻吵架很平常,哄哄她就行了……”他當時這麼勸。
祈風卻隻是笑。“你不明白,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她不愛我,怎麼哄也沒用,她願意接受而讓我哄的,隻有離婚證書……”
現在還記得當時他的表情,幾乎和那個曾經的自己如出一轍,誰說隻有女人才會有憐惘的情緒,也許就是這樣的表情,奠定了他和祈風之間惺惺相惜的友情,之後來往得多了,越發的了解,才感歎祈風真是一個好男人。
隻是想不到,拖了幾年,還是拖到了這一步。
蘇岱行過去,桌上已經擺了好幾隻酒瓶子,白的紅的都有,這麼個喝法,他是存心要把自己灌醉。
“你來了……”祈風抬頭瞟了一眼他,遞給他一瓶。“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蘇岱行把瓶子擰在手裏,問:“真的決定了。”
男人眼裏滑過一抹無奈,終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我還能有什麼辦法,真沒意┅
他記得不久之前祈風借過他的電話,從通訊記錄裏把電話調出來,猶豫了一秒,然後摁了撥出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