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理素質還沒有好到能若無其事的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往肚子裏塞鮑翅。但她都落座了,也沒法這時閃人吧?別說沈留蘇會以為她是落荒而逃,那也不能讓人家覃煥誤以為她是看不過秦一月才離桌的。

她隻能把自己埋進菜牌裏,希望不會有人來繞了她的清淨。

可莫海倫十分八卦的表示:“我還當秦一月有多正派呢,還不是給人來當陪酒的使。江緹,你看看她那風騷的勁兒,我可比她正經多了。以後千萬別把我倆擺一塊兒提。要是我們新老總真跟她又好上了,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橫豎是不會欣賞女性內涵的男人,得不到也不損失。”

江緹哪裏敢往那邊看,吱吱嗚嗚應了兩聲。

莫海倫又叨叨了幾句,餐廳經理卻拿了打開的紅酒過來,殷情的表示:“江小姐,這瓶紅酒是蔣先生送給您的。”

江緹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莫海倫狐疑的注視下,朝遠處的蔣靖允投了個笑容,表示感謝。

蔣靖允點了點頭,一旁的覃煥倒沒有往這邊看。

莫海倫隻差把她摁在玻璃上問:“你認識蔣靖允?你們很熟?他怎麼給你送紅酒?”

江緹示意她動作不要太大,帶經理把紅酒倒好離開,才低聲說:“一起吃過兩次飯而已。”

莫海倫不信:“江緹,蔣靖允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過是一起吃過兩次飯,他會在這樣的場合送紅酒給你?除非你們是單獨吃過兩次飯。”

江緹說:“不是單獨,很多人,我堂哥也在。”

“你堂哥?”

江緹認真點頭:“他們有一些往來,隻此而已。”

江緹覺得自己這也不算是撒謊,她確實隻和蔣靖允吃過兩次飯,兩次都有連其白,兩次也都有覃煥。不過這種情況下,把連其白搬出來就夠了。

誰知道莫海倫的興趣更高了:“你堂哥是做什麼的?和蔣靖允關係很要好?”

江緹波瀾不驚的表示:“我從小跟著我外婆長大,和那邊的親戚並不太好。”

話說到這份上,莫海倫沒好意思再多問。

這一邊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可江緹沒敢往沈留蘇那邊瞟。不過想想,沈留蘇明明認出了她,卻沒有上前來敘舊,大概也是不好意思,權當做是看錯人了。

她三兩下把肚子填飽了,又催著莫海倫快點吃。叫了人來結賬,卻是讓蔣靖允早給買了單。

她實在沒敢親身去謝謝蔣靖允,想著覃煥在,也能體諒她的苦衷。便拉著莫海倫往出走。

江緹覺得今晚這劇情真有夠亂的。回到家,泡在浴缸裏給文景夏打電話,複述了一邊晚上發生的事情。

文景夏劈頭就問她:“你覺得自己今晚的表現如何?”

她想了想,最後吐出四個字:“落荒而逃。”

文景夏笑了一陣,說:“想當年咱倆走新聞,天不怕地不怕,是年紀上來了還是你轉性子了?遇到個舊愛,連陣腳都站不穩了?”

她解釋:“我不是站不穩陣腳,就是那會兒的情景太亂了。”

文景夏說:“那能怪誰?又不是人家覃煥不承認你是覃太太,你非要給大家營造一個單身,沒背景的假象,活該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她沒回話。

文景夏又問:“沈留蘇不會是調回上海了吧?”

江緹覺得文景夏的這個假設確實讓她有些煩躁,但又覺著這城市這麼大,總不能隔三差五的就遇上吧?就算真的遇上,也不可能再冒出個覃煥湊熱鬧。

她正想著這事,突然聽見臥房有開門的聲音,她猜著是覃煥回來了,於是嘩啦啦從浴缸裏出來,擦幹了身子,穿好睡衣。

覃煥剛把外套掛回到衣櫃裏,應該是沒喝太多酒,看上去還十分清醒。雖然兩人早就對隱瞞身份一事達成了共識,但他覺得以免江緹對今晚的事不安,還是解釋了句:“蔣靖允沒在桌麵上提你我的關係。”

江緹“哦”了一聲,又補了句“謝謝。”

覃煥怔了一下,又迅速恢複常色,告訴她:“我明天去重慶看地。大概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她說好,又說:“我晚上要用書房。”

他點頭,說:“我明早八點的飛機,晚上會早點休息。”

對話對到這份上,也沒什麼可往下繼續的了。

江緹在書房工作到一點,見時間晚了,便在書房的小床睡下,等第二天醒來,覃煥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

老楊仍舊開著她的雅閣在洋房門口候著,她以為他是送了覃煥又趕回來的,上車便說:“剛跑了機場又要送我上班,辛苦你了。”

老楊解釋說:“是先生的助理開車送他去的機場。”

江緹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說:“以後你還是別接送我上班了,被人看到不太好。我打個車也挺方便的。”

老楊麵露難色:“太太,這是先生吩咐的。”

江緹說:“沒事,我給他說一聲就行了。”

雖然是說一聲的事,可畢竟是人家一片好意,江緹一時也想不來怎麼跟覃煥說。最後幹脆編了條短信給他,說是司機接送太招人眼,還是打車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