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了。”
第25章 一刻曖昧（5）
吃晚飯的時候劉漢西來串門，正好趕上餃子剛出鍋。他沒客氣，拿了筷子就往嘴裏送了一個，結果一咬下去就把牙齒給磨了，伸手從嘴裏拿出那枚硬幣。
王阿姨最先發話：“哎呀，咱家明年的好彩頭一下就被漢西給采走了。”
劉漢西嘻嘻笑：“我可真對不住大家了。”
江緹從一旁拿了紙巾給劉漢西，他接過紙巾，也不擦嘴，先把硬幣擦幹淨了，然後送到江緹麵前：“你是貴客，這個還是轉贈給你的好。”
江緹不要：“既然是你吃到了，你就好好留著。”
外婆也說：“你就自個兒留著吧，等明年回來給外婆帶個媳婦兒看看，實在找不著中國好姑娘，外國好姑娘也行。”
劉漢西把硬幣往兜裏放，說：“看來我明年的任務還挺艱巨的，確實需要這個好彩頭。”
王阿姨接上這話，說：“做長輩的，不就是喜歡看到你們成雙成對，生兒育女嘛。”
劉漢西連忙把這問題拋給覃煥和江緹：“看來你們明年的任務也挺艱巨的嘛。”
江緹答不好這話，覃煥也怕說了過些日子再談這事的話會讓外婆不高興，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還是外婆最開明，說：“這些事都不急。我也是快三十歲也才生了小煥他媽媽。最重要是兩個人在一起過得好，相處好了，什麼好事都是順其自然就來了。”
晚上看春晚。外婆的興致好，一直看到十一點才說有些乏了，讓王阿姨服侍著去睡覺。
餘下覃煥和江緹兩個人。
其實也不是沒有兩個人在一塊兒看過電視，在家的時候，偶爾也能撞上兩人都空閑的晚上，也不出去散步，更不會一時興起跑去小巷子裏吃燒烤，就看看電視。覃煥沒有什麼特別愛看的，江緹也沒什麼特別不愛看的，所以經常是打開電視機是哪個台，不到放廣告，一般不會跳台。
有次看著看著，她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電視機還是開著的，她以為是覃煥還在看，結果他也歪著腦袋睡著了。她拿了遙控器準備把電視機關了，但又覺得有一小點聲音和光亮在閃動的感覺挺好，於是就沒理，開著電視機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過來，覃煥已經出門了，電視機卻還開著，已經開始播早間新聞了。
整台節目還算不錯，出彩的地方也很多，可江緹昨晚沒休息好，早上又醒得早，這會兒也有了倦意，連著打了三個哈欠，覃煥終於說：“困了就先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她必須承認自己是被後邊那句要早起的話給刺激了，刷的就起身，回房間睡下了。這一覺倒是睡得好，連覃煥是什麼時候回房間的都不知道，隻是因為喝多了水，想起來上廁所，才發現身邊已經多躺了個人，而且這人還沒睡著，發現她有動靜，還不等她起身，就喚了一聲。
“江緹？”
她覺得這兩字後邊跟著的是疑問號，其實和現今的情境並不太吻合，倒像是睡夢中分不清身邊的人究竟是誰才問了這麼一聲。
她一下子沒敢再動，想聽聽他後邊還會說些什麼。可靜了很久，也不見他再出什麼聲響。她猜著他肯定是睡迷糊了，於是沒再管，起身去了趟洗手間，繼續睡覺。
第二天還是給炮仗驚醒的。
江緹下了樓，外婆先塞了個紅包給她，然後王阿姨也給她塞了個，她忙著給兩人說吉祥話，卻又發覺自己說不來什麼好話。
王阿姨把她往屋外推：“小煥正在外邊放鞭炮呢。”
她被推到屋外，隻覺得鞭炮的聲音很大，生出的煙霧也很濃很嗆，最要命的是看熱鬧的小孩子很多，四處跑動，偶有一兩個炮仗飆到她身上或臉上，格外的嚇人。
也不知道覃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身子一掠，擋在她麵前，問她：“怎麼出來了？快進屋去。”
她原本就不想湊這熱鬧，二話沒說掉頭就往屋裏走。
王阿姨是愛熱鬧的人，見她回來了，問：“怎麼就回來了？”
她隻好說：“外邊煙大，熏得眼睛疼。”
外婆湊近了一看，果然眼圈有些紅紅的，便拉了她的手：“那就別去了，小煥在，肯定能把那些炮仗都放完的。”
結果等放完炮仗，拜年的人就成群結隊的往家裏來了，大多都是鄰裏，幾十年的老感情，大家一是拉著覃煥話他小時候的趣事，二來也對江緹十分友善。屋子裏人滿滿的，十分熱鬧。
到了下午，覃煥說要去給老師拜年。他也沒帶別的東西，就從樓上搬了箱酒。
江緹不大想去，外婆在一旁小聲勸她：“是小煥高中的班主任，對他很不錯的。既然你都來西安了，就去見個麵，徐老師是個好人，不會虧什麼的。”
她覺得這話也在理，便和覃煥一道上了車。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除了覃煥，徐老師還有一些學生也在，更沒想到的是，徐老師的老伴竟然就是之前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位大媽。
大媽一見江緹就認出她來了，還不等覃煥正式介紹，便拉著她到徐老師麵前，說：“這就是飛機上坐我旁邊的那位姑娘，聽我叨叨了好幾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