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

李慕歡臉上頓時掛上三條黑線,端詳了端詳對麵那位的相貌,雖沒有畫皮妖那般美貌,卻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材,莫非……難道……

“莫非……當年我順手把你給調♪戲了?”

此言一出,藍衫公子一時呆滯,白衣美人頓時大喜,把李慕歡往前一推,“這不就得了?既然你已經被我家妹子看中了,就是我家妹子的人了,趕緊來叫聲姐姐,以後跟我妹子婦唱夫隨和和美美,姐姐看著也高興,這多好的事兒!”

此言一出,藍衫公子更加呆滯,李慕歡也跟著呆滯,“可是……我真不記得這事兒了。喂,是不是你記錯了?我怎麼想不起來這回事兒呢?”

藍衫公子苦笑,“當年是在房州城,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想來除了你,隻怕沒有別人了。”

“這倒是,”李慕歡點頭,“我房州一霸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向鶴聲。”

“哦,向兄。我說向兄啊,想當年我橫行房州閱美無數,那個……年少輕狂嘛,嗯哼,我說——你不會要我負責吧?”

情況十分囧異。

李慕歡明顯打算賴賬,用一句年少輕狂企圖吃幹抹淨(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後拒不負責;白霜泠一臉義正辭嚴,企圖忽悠她幫忙收了這個到處跟腳的妖孽(明明樓上那個才是);而主角向鶴聲則將一個難忘情傷又慘遭拋棄的青年公子的失意憂鬱表現得十分到位,唇角那一縷淡淡憂傷的苦笑堪稱完美。

就在畫麵如此唯美,催情(……?)音樂該響起的時候,隻聽二樓非常煞風景地“砰”一聲撞擊聲。李慕歡怎能放過如此機會,連忙丟了一句“我上去看看”,腳底抹油溜上樓梯。

白霜泠一把沒抓住她,也跟著追了上去。李慕歡雖是找借口脫身,一跑路卻忽然發現那聲音似乎是從成歡房裏傳出來,奔上樓直接扭開門鎖,迎麵見一彪形大漢掄著個大家夥就奔床上的成歡而去,趕忙飛身而上一腳把成歡踢下床,自己閃身從大漢雙臂間鑽了出去。豈料這邊才一脫險,那邊隻聽“喀啦”一聲。

李慕歡回頭一瞅,心道壞了,成歡掉下去那地方貌似剛剛被這廝的大鐵錘砸過,成歡再一砸過去,立馬不堪重負,直接破了個大洞。眼見成歡“嗖”地一下沒影了,李慕歡一個餓虎撲食穿洞而過,一把抱住成歡,成功地“撲通”一聲在樓下客房床上軟著陸。

隻聽一聲慘叫響徹小樓:“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李慕歡拖著成歡跳下地來,一時不明所以,瞅了一眼被子底下貌似比一般人大上兩倍的人形,愣了一下,頓時明白。瞬間隻覺滿室春光,她低頭瞄了一眼成歡,這一頓折騰把他的麵巾不知折騰到了哪裏去,此時懷裏這畫皮妖正一臉笑意地瞧著她,於是她嘿嘿道:“笑什麼笑?占了人家便宜的是你,可不是我。兩個大活人給你當肉墊,嘖嘖,你還真是福大命大。”

那畫皮妖笑得十分甜蜜,“有姑娘仗義相救,鄙人實在是高興得緊。”

李慕歡也笑得十分甜蜜,“那是自然,相信明天你一定會更高興的。”

於是畫皮妖頓時蔫了。

李慕歡丟下一句“以後再敢出來尋花問柳,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然後昂首闊步走出房門,轉回大堂。

向鶴聲還在樓下,見她出來便問道:“不知是出了何事?這位是……”

話音未落,隻聽後麵客房裏傳來氣鎮山河的一聲“以後再敢出來尋花問柳,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接著白霜泠從走廊裏跑出來喊:“我上樓一個人也沒看見,就看見個大洞,怎麼回事?”

李慕歡默默地為那位倒黴的偷情男哀悼了一下,一夜之間接連被嚇兩次,也不曉得日後會不會因此不舉,真是個倒黴孩子喲。

白霜泠邊喊著邊跑了過來,李慕歡道:“我也不知道,隻看見一彪形大漢到處亂砸。”

“哦。”白霜泠也是個神經大條的,沒事了也就罷了,瞧見成歡還巴在她懷裏,納悶道:“他怎麼了?被砸暈了?”

“沒啊,”李慕歡也納悶地低頭瞧了瞧沒了動靜的成歡,“喂,說書的?喂!再不吱聲本姑娘把你扔了啊?”

沒動靜。不但沒動靜,而且還手腳全巴在李慕歡身上,真要扔下來還頗有些難度。

鬧出這麼大聲音來,客棧老板也從後堂跑了出來問“怎麼了”,李慕歡瞄了一眼白霜泠和向鶴聲,果斷奔向此時無比可愛的客棧老板,嚴肅道:“出大事兒了,在下的仇家尋上門來了,非要殺了全客棧的人,在下好說歹說他才勉強隻砸了間房子就走了。不過老板你不要擔心,過幾天他大約還來,到時候在下一定會讓他賠你的。”

一席話嚇得老板草容失色,痛苦流涕懇求女俠千萬出手相助,李慕歡信誓旦旦應承下來,然後吩咐老板說立即找一間清靜房間給她,她要為懷中“重傷垂死”的公子療傷。然後拖著懷裏死活不知的成歡名正言順地消失在那邊兩人眼前。

那邊向鶴聲望著李慕歡揚長而去,眼裏神色風雲變幻,問白霜泠道:“那位受傷的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