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慕歡撩起衣襟來要撕塊布條，一打眼瞧見向鶴聲，過去順手扯下他一塊衣裳，邊包紮邊不陰不陽地說：“你不是武功不弱麼？居然會被個不會武功的砍了？”
“我被他給點了，”成歡笑著指指向鶴聲，又道：“向公子不必驚訝，我那時早有準備，衝開穴道也不難。”
向鶴聲默默無言，果然抓住得太容易必定是有問題的。
李慕歡聞言忽然停了手，抬頭道：“你什麼時候衝開穴道的？”
“呃，剛才。”成歡眨了眨眼睛。
李慕歡以手為刀，向他肩上慢慢地比劃了一下。他說剛才，剛才，應該就是含櫻向他動手的時候。看傷口的走向，含櫻當時不是要砍這裏，是要……
李慕歡瞄了一眼畫皮妖還安然無恙的脖子，恨恨地道：“你就作死吧！”
成歡咳咳道：“意外，意外。”
“胸`前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他本來是要殺我，因為……”成歡瞧著她嘻嘻一笑，“因為怕我跟他爭寵。”
李慕歡被噎了一下，“然後呢？”
“然後我衝穴成功，他殺不了我了，他一想，殺也殺不了我，爭寵……咳咳，估計也爭不過我，所以……”
“他就？”
“割腕自殺了……”
李慕歡翻了翻眼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能“美”死人的超級神功？
“然後我就救了他一下，呃，不小心弄了一身血……”
“然後？”李慕歡回憶起方才哭得雨中淩亂的綠美人，頓覺內涵豐富。
“然後麼，”成歡眨眨眼，“他丟下刀就跑掉了。”
“……”
一眾人等全部默然無語。李慕歡喃喃道：“你個禍害人間的妖孽……”
“清晏公子，”向鶴聲吸了口氣，鄭重抱拳道：“在下佩服。”
“這個麼，你應該佩服我爹娘。”某人作正經狀。
向鶴聲囧。李慕歡覷著他笑，“你的形象已經完了。”說罷轉向向鶴聲，目光掠過朱絲娘，微微一笑道：“你說，我家小美人被你弄得這麼慘，不但身上掛彩，還差點失身……”
成歡臉上瞬時一片黑線。她繼續，“你說姑娘我是不是該敲斷你一兩條胳膊腿兒來報報仇？”
向鶴聲此時倒也是無畏無懼，苦笑道：“既落入姑娘手裏，在下自是任憑處置。”
說話之間，隱約聽得上麵微有嘈雜之聲，朱絲娘道：“像是有人來了。二位此時身在敵營，既有人質在手……”
“還是不要動他的好？”李慕歡似笑非笑地瞧著她，接上一句，又向向鶴聲道：“來的是誰？”
向鶴聲似是也有些意外，搖了搖頭。
“我去看看。”成歡向她點點頭，往門外走去。
“你們這裏除了你還有什麼人物？”李慕歡問。
向鶴聲苦笑道：“在下能算得什麼人物，還不是輕易受製於人。”
李慕歡“撲哧”一笑，道：“我不過給你下了點藥，你就要化身怨婦了，若我當真打斷你一兩條胳膊腿兒，你豈不是要恨死我？”
向鶴聲凝視她，道：“李姑娘，在下有一句話相問——倘若此時無人相擾，姑娘要如何處置我？”
李慕歡微微一笑，扇子在他肩上比劃了一下，笑道：“自然要還回來。”
向鶴聲道：“李姑娘……為何如此維護於他？”
李慕歡以扇支頜，偏偏頭想了想，“這個麼……”她露齒一笑，“自然因為他是姑娘我的人。”
第13章 十三、少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