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蕭然一下子就懵在原地，愣愣地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腦袋都是混沌狀態的，實在是沒搞懂。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茜，一個他很熟悉的名字，曾經一度出現在他生命裏，一度纏在身邊，想與他交好。
同時，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之一。
若非那一次被那加州府的周家大小姐周茜所救，他又怎麼會活到現在？
在這事兒就連人群中的趙飛都知道，當初要不是周茜周大小姐救他老師蕭然一命，隻怕這貨已經不存在了，哪裏還有今時今日這般瘋狂絕代的時日？
想當初，那周茜和他們也是一同來到十萬大山尋找過真相，也一起進入過孫獨夫那老鬼的小世界。
一起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以至於趙飛都覺得這事很過去很久了，但依舊記憶猶新，宛如昨日一般。
隻是曾經這一起經曆過的女子卻被蕭然丟棄了，不是他不想要，而是沒什麼感覺。
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當然，也稱不上是什麼丟棄，隻是單純的讓她回家而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後續蕭然和趙飛去了玄墉城，對加州府的事情倒是不怎麼了解，也沒再去關注。
如果今日不是洛璃提及，他們都快要忘了。
可蕭然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個落落大方的周家小姐，居然是這洛璃的分身？
“而且她修為提升這麼快還和分身有關？”
這就讓蕭然更加不能理解，難道說是自己了解得還不夠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太瘋狂，以至他都不曾聽說過，居然還有這種做法，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
周茜姑娘，居然是這洛璃的分身麼。
“難怪當初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好像有點特別的感覺，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主導她的是洛璃還是周茜？”
蕭然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免有些凜然和震驚。
他知道，現在掌控她的絕對是洛璃，而不可能是周茜。
或者說，周茜是她，她卻不是周茜。
曾經那個在小溪邊上救了他一命，美麗大方的女子，怕是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那個善良的姑娘，已經不是自己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一茬。
隱約間也抓住了主藥的東西，看破了洛璃是依靠什麼來提升修為的，天下有法，皆是有跡可循。
而這分身之法，同樣很強大。
以前他沒聽過，卻也不知道還有這法子存於世上，如今方得一見，便才大吃一驚。
能讓一個人靈一體境的修煉者在短暫的時間內破入法神境，提升好幾個層次，按照常理這絕對不是幾個月的時間能做到的。
但她洛璃卻偏偏做到了。
這其中的道理，怕是三言兩句也說不清楚。
於是蕭然便道：“既然如此，那如今你來找我是為了……”
報仇？
還是為了繼承那周茜姑娘的誌向，此生願跟他一起？
“哼！”
洛璃忍不住冷哼一聲，似乎也沒把蕭然放在心上，淡淡地道：“要不是看在大家都好奇的份上，我才不會告訴你分身的事情。
像你這種忘恩負義之輩，又豈能做我男人？
今日，便是來報仇的。”
她倒是直言不諱，直接就說出目的了。
可蕭然卻眉頭皺起，冷笑道：“你男人？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成為你男人。
至於忘恩負義，何來這一說？
恩是恩，情是情，若混為一談以身相許，那成什麼了？”
如果可以用結為夫妻來報恩，那天下人都效仿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地還要去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