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澤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我想留你在我身邊,即使你狠我,我也不想放開手。”
“多麼動聽的借口。”硫瑤捧腹大笑,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若愛我,便放我走。”
“辦不到。”歐陽澤別過臉,不去看那張悲傷的臉龐,她是有多恨自己,就這麼想離開嗎?若是這樣,為何當初還要嫁入王府,現在還要讓他認出來,就為了折磨他嗎?
“這就是你所謂愛我的方式?”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還要留我在身邊,就這麼想折磨我嗎?好累,硫瑤淚水一滴滴滾落在地。
“是。”歐陽澤緊握的雙拳早已青筋暴露,他隻想留她在身邊,僅此而起,難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我累了,你走吧。”硫瑤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陪你。”
“滾…”
“我在門口候著,有事你叫我。”歐陽澤走到房門外,闔上門,坐下。硫瑤爬上床,靜躺,一夜未睡。
第一百零二章
天才微亮,硫瑤便輕聲起來,將昨夜偷偷收拾的包裹拿出,環視了房間一周,微微歎了口氣,昨夜自己已經想的很明白了,該時候離開了,即使還愛他,他現在有柳若絲等人,不再需要自己。而腦海中那白衣翩翩的男子,自己已負他許久,不能再傷害他了。
看著西邊的窗口,想必歐陽澤是在門外守候,自己從這走,應該可以離去,卻不料一打開窗門,自己剛剛落地,便見到那一身青衫熟悉的身影,“瑤瑤。”
硫瑤蹙眉看著他,扶了下包袱,“你怎麼在這?”
“我記得昨晚,你剛回房,便匆匆忙忙收拾衣服,還淺淺的說,想必以後都不會再戴麵具。那時候我便意識到你有可能會逃走,沒想到這麼快。”歐陽澤說話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哀傷。
硫瑤麵對這樣的歐陽澤,心微微吃痛,他從不在人前表露心情,永遠都是冷麵,而如今卻。。。,即使是這樣,硫瑤卻還是嘴硬,淡淡的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放我走。”
“辦不到。”歐陽澤還是那句話,闔上雙眼,不想讓她見到自己眼眸裏的傷感,“以前不讓,現在更不會讓你離開我。”心中暗自講到,原諒我。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就不肯放過我。”硫瑤再不能如往昔那般,處事淡然,一把將包袱砸向歐陽澤,對他拳打腳踢,愣是兩行清淚滑落。
歐陽澤站在那邊不躲不閃,讓硫瑤打,讓她泄氣。硫瑤雙手捶打歐陽澤胸膛,她不似平常女子,柔弱無力,好歹習過三年武功,現在更是怒氣衝天,用全盡捶打,歐陽澤暗自吃痛,忍著,讓她發泄出來。
漸漸地捶打力減弱,硫瑤再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滿臉淚水,“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硫瑤抬頭看向歐陽澤,美目含淚,哀愁的望著他。
“我。。。”歐陽澤見硫瑤雙眼紅腫,心仿佛被烙印般疼痛,正打算蹲下安撫她,被一聲停住身形。
“瑤兒,你沒事吧。”來人正是一身白衣的南宮塵,他一早從家仆那收到一封匿名信,說硫瑤身份暴露,被歐陽澤軟禁,便匆忙趕過來。南宮塵忙走過去,將硫瑤扶起,看著麵色蒼白,心沒得來的痛了下。
“塵大哥,你怎麼來了?”硫瑤基本上整個人靠在南宮塵身上,惹得歐陽澤憤怒不堪,氣得直達寒顫,“你要走,就因為他!”
“是。”硫瑤故意牽起南宮塵的手,緊緊依偎在他身邊。南宮塵見狀,便緊緊擁住硫瑤。“放我走吧。”硫瑤淡淡的闔上眼,不想再去看他。
“不放,我說過,我不會再放手。”歐陽澤眼眶紅潤,全身顫唞不已。
“歐陽澤,你還在這假惺惺什麼啊。”南宮塵實在看不下去,“你傷她還傷不夠嗎?你一次再一次的不相信她,這也就算了,還強迫她喝下墮胎藥,你知道她心有多痛嗎?那個孩子對她來說,是有多重要,簡直就是她的命,你這麼折磨她還不夠,還將她毀容,這麼一道長的疤痕。你可知道,我那天見到的時候,是有多觸目驚心。你還有什麼資格去留住她!”南宮塵氣得一次性把話說明白。
第一百零三章
“你說什麼?什麼墮胎,毀容?”歐陽澤越聽越糊塗,他從不知曉這事情,隻知道那天回府時,硫瑤已經被人劫走。
“歐陽澤,你裝什麼糊塗?有膽子做就有膽子承認啊。”硫瑤聽到歐陽澤這句話,憤怒不堪,氣得全身發抖,好在有南宮塵攙扶著,否者隨時都會倒下。
“瑤瑤,我真的不知道這事情。”歐陽澤慌忙地解釋著,如果南宮塵說的是事實,那瑤瑤如此恨自己,也便有了原因,可是會是誰,如此陷害自己。
“夠了,歐陽澤,我不想再聽你說。”硫瑤美目瞪大,眉頭緊蹙,哭聲大罵,“從嫁你的第一天起,因為柳若絲,洞房花燭夜你將我拋棄在房中。翌日,將我趕到留戀閣,那個冷清的地方,那時我想,不見麵便不會有瓜葛,可你,將我調成你的貼身侍女,百般羞辱。我為你擋了一刀,為你闖青樓奪解藥,你卻不信我,隻因在我房中收到毒藥,險些打死我的孩子,你道歉,我原諒你,對自己說,就這一次,再信一次你,隻因,我愛你,也就因這個原因,讓我再一次從天堂墜入地獄。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孩子,為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他也是生命,有你一半的血緣啊,你怎麼這麼狠心。”硫瑤越說越激動,顫唞的雙腳險些站不住,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