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得知黎家動真格的,以鐵血無情著稱的黑鱗衛血洗了城裏數個小家族,封了數十家店鋪,連龍天臨的貼身侍衛也被斬殺了一個,他卻表現得很平靜,悠哉遊哉的坐在錦華苑裏跟龍華下棋。
掂著棋子,龍安眼卻瞟著天空的玉飛燕,久久不落子。
推開棋盤,龍天臨不悅的說:“你心不寧。”
龍安馬上伏地請罪,聲稱自己擔心黎家發狂,危及殿下安危。
“你當真認為這是黎家最後的瘋狂?”龍天臨語帶輕蔑的問。
“奴才愚鈍。”
“你確實愚鈍,而且跟你一樣愚不可及的大有人在。”懶得解說,龍天臨讓龍安吩咐下去,凡他的屬下都不得擅動。至於各家族的子弟願意觸黎家黴頭的,隨他們鬧去。
如龍天臨所料,他帶來的各家族的子弟,本來都不是安份的主子,又仗著是跟著他來的,沒事都要惹出事來,現在自然要鬧事的。一場衝突,被黑鱗衛斬殺大半,餘者驚魂未定的跑來求他作主,卻被龍安以殿下閉關為由拒見,隻將他們安置在錦華苑空置的客房裏。
三十八、玩大了點
得知了龍天臨的反應,蕭湄輕哼道:“他倒是沉得住氣。”
玉飛燕有些沉不住氣的問:“丫頭,這樂子是不是太鬧大了?”
“是玩大了點兒。”蕭湄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又十分無辜的眨巴著眼說:“湄兒沒想到黑鱗衛根本就是殺戮機器,以為他們隻是著裝整齊,訓練有素,派出去巡城一周很拉風,能起到不錯的震懾效果。”
險些兒一口氣沒接上來,玉飛燕直直的瞪著蕭湄好生無語。是啊,她怎麼就忘了這丫頭縱然靈慧也才不到十歲啊,如此重大的決策怎麼能完全采納她的建議呢!
站在悔過崖頂,可盡覽竹城全景。如狼似虎的黑鱗衛在城中大街小巷中逞威的情形,盡收眾人眼中。雖然恪於嚴令,少有凶徒為禍,但混水摸魚的仍為數不少,黑鱗衛也管不過來。整個竹城亂成煮沸的一鍋粥。
相當於軟禁在悔過崖的眾人,議論紛紛。雖然給玉飛燕麵子,不敢太過放肆,對蕭湄卻是批得體無完膚,直接把她升格到禍女妖孽的高度。
假裝療傷的黎天彥忽然說:“彥兒認為,讓黑鱗衛出動確有必要。樹敵太多?哼,黎家真成了人家眼中無害的沒牙狗,大家就知道什麼才是樹敵太多了。”
嗚,老爹真是自家的好啊!冷汗淋淋的蕭湄好生感動,瓊鼻微翕,睫兒悄顫,星星點點的淚鑽閃啊閃。
“各位長輩不要以為彥兒袒護自己的兒媳婦,彥兒以心魔發誓,一心為了黎家,絕無法點私心。”黎天彥莊重的起誓,眼神清明。
表錯情了!蕭湄悻悻然吸了吸鼻子,那嬌俏可愛的模樣逗得黎青琰忍俊不禁,啞然失笑。又雙雙得了祖婆婆一記眼刀,各自斂息站好。
“那這丫頭的提議,把我們這幫老東西軟禁在這裏,你也是認可的嘍?”黎太言神情中帶著焦燥,與他平素的寡言冷漠大不相同。
能默許太曾祖母的行動,卻不能公然聲稱讚同,黎天彥好生為難。
黎太言咄咄逼人的質問:“難道說你一心為了黎家,你的兒媳婦就能肆意妄為而不受懲罰?你這少主就是這麼沒有私心的?”
玉飛燕臉上掛不住了,喝道:“太言!有什麼不滿衝老身來!”
黎太言躬身深施一禮道:“大伯母,您勞苦功高,受小人蒙蔽,太言不敢在您老麵前放肆,隻是請執掌家族的少家主給個說法而己。”給了玉飛燕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碰,惱得她氣結無語。
黎天彥父子已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蕭湄倔脾氣偏在這時候發作了,能說不能說的都劈哩啪啦的倒出來:“太言老祖要說法,為什麼不等知雲老祖他們有了結果?您老要急著離開去辦什麼事不成?蕭湄年幼不知輕重,錯估了黑鱗衛的行事風格,沒想到他們出刀必見血,事態因此激化,這責任我應該負,卻也不至於上升到妖孽跟禍水的高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