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說。”
那猴子,也就是陳霄賢,依舊趴在地上,不敢站起來。
看著他那一副慫樣,陳建國更是大為光火,揚起手聲稱要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兔崽子。
看到校長這麼激動,王雲飛生怕他血壓上頭,嗝屁了就麻煩了。
便趕忙安慰道:“校長您別著急,其實猴子隻是年輕被人給利用了而已。他也沒參與到什麼違法的事情上,您放寬心。”
“我怎麼能放寬心啊,唉……”校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老臉一紅,更是沒法見人。
同樣是做父親的,周廣國此時比王雲飛更理解陳建國。
拍拍王雲飛的肩膀,示意他讓了個位子出來,隨後坐在陳建國的身旁,歎道:“老陳,我知道你現在很失望。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我家那個臭小子也一樣,成天不學好,跟著一幫人天天夜不歸宿。”
“啊哈?您也是?”王雲飛驚訝的看向周廣國,難道他們這些大人物家的小孩兒都是不學無術的?
但緊接著,陳建國的話就真相了。
隻聽那陳建國苦澀的道:“老周,你這不是在取笑我麼。你家的那個娃有多優秀當我不知道啊,小小年紀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夜不歸宿也是為了客戶。不像我家這個,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回家除了要錢就是要錢。”
陳建國已經束手無策了,對這個兒子,他費盡了心思,但為時已晚。
搖了搖頭,隨後起身,趔趔趄趄的走到猴子身邊。
低頭看著他趴在地上抽泣,陳建國深歎一聲,也跟著蹲下去,無力的說道:“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聽爸的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說出來以後主動去自首,該怎麼判怎麼判,我和你媽等你回家。”
短短的一句話,深刻的體現了一個作為父親的無奈。
他也疼兒子,自然不想讓兒子小小年紀進了牢獄。
這意味著什麼,都知道。
一個進去過的人,出來以後會有相當多的人會看之不起,戴有色眼鏡。
但也不得不說,陳建國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人,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實在不容易。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爸,你們都別逼我了。”猴子十分激動,死命的搖頭,不肯說。
陳建國一聽,麵容抽搐,咬牙切齒。
隻見他再次揚起手,狠厲的說道:“你還不老實交代,當著一號的麵,你還有什麼說不了的!你快說,否則我不認你這個兒。”
“誒,校長別激動,使不得使不得。猴子雖然不爭氣,但也不能不認啊,血緣關係擺在那兒呢。”王雲飛趕忙前去阻止道。
他扶著陳建國,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陳建國此時的激動,他身上顫抖的頻率很高。
陳建國簡直失望到了極點,回頭瞥向王雲飛,苦澀的道:“真是對不住你們了,不過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問出來你們想知道的。不然,我這張老臉也沒地方可以放了,還不如找一口天井跳下去。”
“爸!不行!”
聽到這話,猴子終於開了腔,嘴裏蹦出了不一樣的話。
至少說明,這小子至少還孝順。
不是喪盡天良的人。
“不行?你現在說不行。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說,我帶著你媽一起跳下去。”陳建國激動地表示道。
這話說出來,讓王雲飛根本插不上話,人父子倆的交談,自己這個旁外人,隻好站到一邊去了。
接下去,那陳建國越發的激動。
“你說是不說?”
“爸,我求求你了,你真的別逼我了,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你還有什麼苦衷。從小太慣著你了,把你慣成這樣,是我的錯。好,你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回去找你媽,我說得出做得到。”
說著,那陳建國氣急敗壞的就要走出去。
猴子趕忙抱住老父親的腳,哭著道:“爸,我真的沒法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