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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很慢,慢得似乎不舍。突然間心裏很不是滋味。記得那天他來找我,剛巧碰到我心情不好,我對他惡聲惡氣地,叫他別再來煩我,然後他帶著一臉受傷無奈的表情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一句:頭發別再剪了,捆著好看。

之後幾天他都沒來上課,他哥們說是家裏有事。凶過後,其實我是後悔的,隻是習慣了不和他道歉。

此時的他,我不知道怎麼麵對。我不懂,自己為什麼不能接受他,當他對我說出心意的時候,我隻覺得怪怪的。開始不喜歡主動找他說話,對他笑也覺得臉部僵硬,一時間對他疏遠了好多。

我知道他當初進我們班是因為我在,分文理時,他問我學什麼,我說我一個女孩子家當然是學文嘍,其實我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就報了文科,直到分好班了他才要求轉來我們班。而現在,他還是回到了被分配的那個班。

餘泉把他的課本捧在手裏,走出了教室,轉彎的那一刻,他回頭,對我笑了,然後,走了。

我也讓自己麻木地笑了下,那種感覺總也說不上來。

“喂!這麼好的朋友,幫別人搬搬東西會死人啊!”後麵的黑臉同學突然很多嘴地對我說道。

我轉過頭,沒好氣地對他吼:“關你屁事!哼!”沒看到本姑奶奶心情不好嗎?兩人還在那很欠揍地笑。

作業寫著寫著就不會了,我讓自己趴在桌子上,不知為何竟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是啊,以前我們那麼開心,上文化課聽不進餘泉陪我聊天,上體育課他不去打籃球卻陪我打羽毛球,上電腦課笨手笨腳的我好多程序不會他教我一遍又一遍,課本亂得不行他會幫我整理,杯子空了他會幫我打滿。他說過他會一直纏著我,他還說過他永遠都不會生我的氣。可現在為什麼,就這樣變掉了。我自己都搞不懂,怎麼會不能像以前那樣。

“喂喂喂,交作業了!”有東西用力地拍打著我的肩,我回過神。發現後麵的人正直溜溜地盯著我。

我接過本子,最上麵的兩個本子上分別寫著“鍾心”“李何予”。我記得以前交作業不是這樣子的,每次都是“飛”上來的,今天特殊點嗎。

“黑的叫李何予,白的叫鍾心?”我轉過頭時,他們對看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得很放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我將他們搞反了。

第二章 無厘頭的對話

我想,也許我身上的東西,現在對某些人來說真的挺有趣。因為後麵的家夥已經討論我的衣服很久了。

我低頭看著胸`前那隻該死的雞不像雞鳥不像鳥的怪物,它正朝著前方得意地笑著,最討厭的是,後背上也有隻一模一樣的,此時應該正朝著後麵的人友好地笑著吧。突然間好想宰了它,怎麼以前我自己都沒注意到呢。

“你們講夠了沒?”我轉過身,鍾心原本落在我背上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我胸部,還不打算移開。

我氣急敗壞,急忙將身子轉回來,“你幹嘛啊?”

“沒幹啊,你以為我幹嘛呢?”見我無話可說,鍾心用手撐起下巴,一臉笑意,“隻是一看到你衣服上那隻雞,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幅畫。”

“什麼畫?”㊣㊣

“看過《唐伯虎點秋香》沒?”他依舊保持那個姿勢。

“沒。”其實看過一些,隻是不知道他說哪個版本而已。

“笨!這都沒看過,裏麵有個祝枝山畫了幅《小雞啄米圖》,簡直跟你上麵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