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許誌獨站台中,睥睨眾人。
自方才豪語,心有不服的各家子弟紛紛上台挑戰,結果全都是連許誌一招半式都沒接住,就直接被打翻在台。
不管他們施展何種外功,在許誌的拳頭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最原始,沒有任何招式可言的拳頭,有著崩山之能,僅是振起的拳風就可完全化解他們的外功攻擊。
隨即一拳實打實地砸在腹部,別說這些修為隻是在人境四重和人境五重之間的修靈者,任是一頭壯牛也得轟然倒地。
七八輪下來,台下已經無人敢繼續挑戰,都隻能呆呆地望著霸氣凜然的許誌。
很快,四個比武台上都角逐出了半決賽的名額,許誌和許天恰好分開在兩個不同的組裏。
當兩人在台下擦肩的時候,許天眼中充滿了敵意。
整個比武場上,隻有許天和許誌達到了人境六重的修為,毫無疑問也隻有許誌能威脅到他拿到臥龍榜頭名,於是乎便成為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許天輕蔑地瞥了眼許誌,說道:“你該慶幸這輪你沒遇上我,否則就隻能爭個三四名了。”
許誌卻徑直走過,完全當許天不存在自己的視野之中,騰飛一躍落在了自己比武台的中央。
他從不在戰前廢話,認為最終的勝負才是標杆。
許天看到許誌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傲慢的性格使他心中極為憤懣,恨不得現在就躍至比武台上把許誌教訓一頓。
可規定擺在那裏,在貴賓席上眾長老和臥龍閣的雙目下,許天隻能齜牙咧嘴,拳頭緊握得咯吱作響。
比武開始,許誌的對手是人境五重的南梁郡城主兒子蕭晨,修為與許輝相當,而且悟性相當高,在外功的修煉上比許輝還要強,實力在許輝之上。
鑼聲響起,許誌左手負於背後,右手伸向對麵的蕭晨,四指同時往內勾了勾,做出了個“快戰”的動作。
對麵的蕭晨立刻被這挑釁惹怒,罵罵咧咧地說道:“別以為人境六重就了不起,竟想用一隻手跟我對戰,看來你是有修為卻沒腦子!”
說罷,蕭晨祭出一招梭燕劍法,猶如靈蛇出洞,以詭異的速度和角度迅猛地向許誌刺去。
這套劍法以出招迅速淩厲,攻其不備,劍著要害為特點,堪稱這次比武擂台上出招最快的功法。
為了這次擂台比武,他苦練這套人境中階的劍法,下足了功夫,終於練到了第七重的境界。
為此頗為自信,心中打定著這劍刺出,必讓許誌吃到苦頭。
隻見許誌神色如古井無波,根本不為這招快劍所動,伸出去做挑釁動作的手臂輕巧地翻動,恰恰避過刺來的劍鋒。
食指和拇指岔出一條縫隙,正好捏著劍身的表麵,在劍尖快要刺到自己的時候,兩指一合,千斤巨力驟然將梭燕劍法的劍勢止住,這一劍在眨眼的瞬間就完全停滯了下來。
許誌隨即手腕一抖,蕭晨隻感覺手中的劍悍然掙脫,下一刻隻有獵獵掌風襲來。
嘭!
許誌慣例一掌,將蕭晨轟出十米開外,直接滾著飛出了擂台外。
“自不量力。”許誌淡漠地喃喃道,蕭晨的梭燕劍法在他眼中隻不過是在雜耍罷了。
鑼聲響起,許誌成為了第一個進入決賽的選手。
貴賓席上,許安的氣勢在許誌這轟天一掌後,立刻又再升大半截。許誌比許天更快晉級決賽,讓許安臉上甚是增光。
原本氣焰囂張的許靖,直被憋得一肚子窩火,表情誇張的猙獰。
看著許天所在的比武台,心中無數次鞭笞著,希望許天能快點結束比鬥,心想怎能比冠上廢物之名五年的許誌要勝得遲呢!
很快,另一個比武台上也敲響了比鬥結束的鑼聲。
許靖臉上繃緊的肌肉立刻放鬆下來,隨之而來得是極為輕蔑得意,對許安說道:“接下來可就是決賽了,不知你家許誌能擋下天兒多少招吹雪劍法?也罷,天兒的吹雪劍法已經練至第七重,許誌若能擋下三招,也是相當不得了了。”
“吹雪劍法第七重……”許安臉上露出了不安,心中也不知許誌已經將風淩劍法修煉得如何,可就算是在他最好的預想中,許誌能嫻熟地施展風淩劍法第二重,與第七重的吹雪劍法相比,也是相去甚遠。
台下,許誌與許天已經就為,兩人相隔十米,鑼聲未響,許天的眼神已經衝著許誌發出了好幾波的攻勢。
許誌仍舊視若無睹,自顧將穿雲劍拋出,右手往劍柄一抓,把劍從劍鞘中抽出,一陣脆鳴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