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內,紫月靈兔的兩隻耳朵被許誌抓著,任是怎麼飛快地揮動四肢,也是白費功夫,最後掙紮累了才消停下來。
在靈兔麵前,慕挽香和周伯神情各異地看著這隻長滿了白色絨毛的小家夥。隻不過在兩人的眼中,這隻靈兔卻是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意義。
周伯也曾聽過坊間傳聞,紫月靈兔既非妖獸也非普通動物,有著已於尋常動物的特殊能力,可體內卻沒靈核,無法動用靈力,對人也沒有任何危害,所以不再妖獸的範疇內。
既然不是妖獸,那其存在的意義理應隻有一個,那就是吃!
盛傳是絕世的食材,此時就擺在自己麵前,周伯也為之好奇,傳言中的紫月靈兔到底會是何等的美味。
而慕挽香卻是一臉憐惜,古靈精怪的少女煞是喜歡這種全身長著絨毛的可愛動物,在這麵前,不管是是絕世美味,還是修煉聖品的身份,都得靠邊站。
“許誌,你打算怎麼烹這隻紫月靈兔。”周伯問道,這百煉劍宗內雖然也有廚師,可那就二流貨色,若是把紫月靈兔交其手中烹飪,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許誌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烤啦,我少時經常隨父出入山林,對於山珍野味相當熟知,在烤野味這一方麵,我很有自信。”
他所說的少時,是前世在南宮家的時候,那時南梁郡還隻是個百裏外的小村,四周都是望不盡的野林,山珍野味食之不盡。
那時的南宮冕最喜歡外出打獵,然後就地露宿,練就了一番燒烤的技藝,自信就算是皇宮內的頂級廚師,在燒烤方麵也不一定比他精湛。
聞言,周伯不禁聯想那流著油水,烤得通紅的兔肉,此時鼻子都仿佛已經可以聞到那攝人心魂的香味了。
“你們真要烤了這隻兔子啊!這也太殘忍了,怎麼可以那麼無情!”慕挽香跺著腳瞪眼看著兩人,反對道。
許誌無法理解慕挽香的想法,說道:“挽香姑娘,這紫月靈兔可是稀世的食材,不用來烤了吃,那還能用來幹嘛。它可不是妖獸,不會有什麼靈核。”
一邊說著,他已經開始動手,周伯早就準備好了砧板和菜刀,就連炭火都已經在房內升好,隻待食材上架。
許誌一手把靈兔摁在砧板上,惹得靈兔又是一陣掙紮,發出淒慘的叫聲,可還是絲毫沒有半點掙脫的可能。
慕挽香聽著那慘叫聲,心一下子都軟了,竄到許誌的身旁,執拗地說道:“我不準你們烤了這隻兔子,許誌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
許誌看了眼慕挽香,見她隻是撅著嘴皮子反抗,然後相當淡然地說道:“那人情,我日後會再還。”
隨之手起刀落,響起一聲慘叫。
片刻後,三人圍坐在炭火旁,周伯和許誌腳下全是零碎的骨頭,隻有慕挽香那塊是一幹二淨的。
“許誌你的燒烤技藝果然了得,老伯年輕的時候也進場露宿野外,可從未吃過那麼好吃的烤肉。”周伯樂嗬嗬地稱讚道。
慕挽香始終癟著嘴,滿臉怨念地看著許誌,連周伯也被牽連在內。當許誌的目光與她相對的時候,那怨念就更深了,直讓許誌覺得女人果然是比妖獸還要可怕的生物。
許誌吃飽喝足,把體力補充完畢的時候,藥房外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惡嚎聲。
“許誌,你給我滾出來!”
“看來他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許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煙灰,心中早有預料,直接提起穿雲劍走出房門。
慕挽香跟著起身說道:“我出去幫你把他擋回去好了。”
許誌張手擋在慕挽香麵前:“無需再勞駕挽香姑娘了,這次我自能應付。”
說完,他推門而出,神情瞬間變化,一股不可言狀的淩厲躍然而上。
門外許飛羽所帶來的一幹弟子把藥房圍得水泄不通,放眼看去都是黑壓壓的人頭。
當許誌出現的時候,許飛羽骨節發出的咯吱響聲清晰無比,一股蠻橫的靈壓肆無忌憚地直接釋放出來,惹得周圍弟子都被他震懾得後退兩步。
“哼,像個耗子一樣躲了那麼久,終於有膽量出現啦。”許飛羽怒氣勃勃地說道,迫不及待地直接抽劍而出,大喝道:“今天我既要讓你趴下饒命!”
許誌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你確定不是你趴下來?”
許飛羽兩眼冒火,右掌啪一聲已經拍在了劍柄上,準備直接拔劍而起。
可一旁的外門弟子卻先上前一步,說道:“這囂張的家夥怎配得上讓飛羽哥出手,就由我來好好教訓他一頓。”
許誌瞄了眼已經把靈壓外放的外門弟子,原來已是人境七重的頂峰,難怪如此猖狂。
可是,他卻沒放在眼裏,笑道:“就你一人?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住,你們人境七重的又有幾個,幹脆一起上好了。權當練手,這樣也好再收拾你家老大。”
“竟敢如此猖狂!”
不待許飛羽出手,那名外門弟子已經拔劍殺出,劍氣凜然,直衝許誌的胸前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