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她霸占了我的阿介,整整十年。
的確,她似乎做的很好。
至少,如果是我,就不會有什麼十六夜三席。
嗬。
我輕笑一聲,習慣性地去捋發,卻觸手即空。
愣了愣之後,隻好無奈苦笑。
現在我叫,久夏晴子。
五番隊新進隊員。
回來剛好,半個月。正確來說,是死而複生剛好半個月。
借用了這個本來已經在一次任務中死去的女孩的身體,回來了。
久夏晴子。
及耳短發,普通容貌,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如果安分,大概可以安穩地過下去,經年不變吧?
我想,如果我,如果我真的隻做久夏晴子,我的阿介永遠都不會認出我。
何況,我還不能說。
呐,我是深藍。
呐,阿介,你還欠我結婚戒指,到時候不要賴哦。
遠去的那一個人也是十六夜深藍。
如今的五番隊三席,藍染隊長的妻子。
原本及腰的長發被高高地盤起。
冷靜,淡漠,還有疏離。
那個不是我,我的臉上從沒有出現過那樣的表情。
即使,偶爾我會很悲傷,會很失望,也會很害怕。
但是,我就是我,是深藍。
我也相信,我的阿介,一定會找到我,帶我回去。
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屍魂界心思最縝密,最權謀,最寵我的阿介。
他不可能,認不出,哪一個是深藍。
對吧?
哪怕是十年的時光。
哪怕是生命的賭局。
愛上一個人本來就是,萬劫不複的事。
哪裏會在乎,丟掉生命。
“晴子!”一個聲音突然打斷我的思緒。
被她嚇了一跳,我歪歪頭,看向她。“怎麼了,由紀?”
由紀瑾,是久夏晴子的朋友,我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為晴子的死而哭泣的女孩。
還記得那個時候,她淚眼朦朧的不可置信。
“你還真悠哉啊,你不知道今天是藍染隊長對新進隊員的訓話嗎?”由紀的臉上帶著無可奈何還有,嗬嗬,氣急敗壞。
“我知道啊,你別急嘛,不是還沒開始麼?”我笑著拍拍她。那種訓話,我都倒背如流了,有什麼好聽的。
“你……”她跺跺腳,推著我,一邊說,“你真是,藍染隊長的親自訓話誒!那是高高在上的隊長啊,再來,還是那樣溫和可親的藍染隊長呢。我們怎麼可以不認真。”
“好好好,我認真。”其實由紀這個人還真是可愛,比我還要單純。
“你那一臉不認真的樣子,一眼看出來啦!”她開始露出殺氣。
這種情況,當然是要跑啦。
“哈,等你追到我,我就認真起來啊。”
話說,我以前的瞬步真的是很好誒,所以,即使是重新再掌握一遍,也不會差。
“碰。”
跑得太快,終於在轉角處撞到別人的懷裏。
“唔。”我輕呼出聲,卻被熟悉的味道驚異了心。
阿介?
是這個感覺沒有錯。
他是,阿介。
晃動了心神,我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眼淚也沒有。
剛剛看到那個十六夜三席的時候,還沒有那麼深重的感覺。
現在,卻覺得,委屈以及難過。
至少,我已經不能,再理所當然地被他抱在懷裏。
怎麼辦?
我想哭。
“你想一直賴在我懷裏麼?我可是有妻室的人呢。”溫和語氣,阿介摸摸我的頭,微笑地退開一步。
退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