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她這樣告訴自己,然後聽著鍾表的聲音“滴答滴答”,在深夜裏響著。

隻不過是一個夢,何況我還不記得。

然後她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還很早,再睡一會,明天會努力的對吧?

久夏晴子。

窗外的霓虹還在閃爍,現代城市的氣息彌漫在每個角落。

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久夏晴子,隻不過是在黑暗中路過了,別人的一生。

隻是這樣,而已。

長夜(H)

睡飽了,我揉揉眼睛,睜開眼。

很熟悉的場景,我在家裏。

這一次,真的回來了對吧?

我低低頭看看自己,手上是一個環,居然還有鈴鐺。

嘟嘟嘴,我是小狗麼?還鈴鐺!

然後,我乖乖坐在床上等了半天,可是還是沒有看見人。

“咕咕咕……”肚子開始抗議。

我一臉委屈地想,阿介啊,不帶你這樣的。我都醒了這麼久了,你還不來。

身上還纏著紗布,我動了動,覺得一點都不疼了。

那麼重的傷,現在一點都不疼了。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

我搖搖頭,想,反正沒有十年就對了。

等了半天,還是沒有人。

我看看時間,恩,我家阿介,大概是在上班。

然後我自己起來,看到床邊有紙條。

“醒了麼?有粥,自己去拿。”

字跡淡淡的,很好看。心裏忽然一酸,眼淚就滾下來了。

抹了抹眼角,我去洗了個澡。傷在胸口上,便自己把紗布拆了,傷口上是淡淡的紅色。

明顯是剛剛張出的新肉,輕輕碰一下,會覺得癢癢的。

我對著鏡子裏的人打量了半天,長長的發服帖地披在身後,眼睛裏霧氣彌漫。笑一笑,鏡子裏的人也笑一笑。眼角的弧度彎起,上揚著,很好看。

是的,很好看。

深藍,不就是這樣一個人麼?

學不會高高在上的疏離。

低低笑一聲,我穿好衣服,拉開了浴室的門。

穿的是白色的和服,說是和服卻又有中國古代的風格。

自己一個人把一直放在鍋裏熱著的粥喝完,再看看天色,歎息一聲。

不早了,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黑透。我用手托著腮,手上的手環就響起來。

“叮當~叮當~。”

我轉著手上的環,兩個小小的鈴鐺響成一片,很好玩。

玩了半天,還是沒看到阿介回來。所以就穿上鞋子出門了。

聽說十年前,十六夜深藍醒來的時候,藍染隊長是第一個趕到的。

四番隊離五番隊不近吧,怎麼可能比卯之花隊長還要快呢?

我慢慢走著靜靈廷的街道上,嘟著嘴,有些不滿。

為什麼換了是我,就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

走到隊裏,一身白衣在夜裏顯眼的很。我抬頭看看遠處,果然,隊長室的燈還亮著。

本來想用瞬步直接跳上去的,可是卻無奈地發現現在的自己似乎靈力用不上了。

懶得想是什麼意◎

他的頭放在我的肩上,呼吸就耳邊,“我怕,醒來的那一個不是深藍呢。”

我頭一側,看著他,“那現在呢?”

他湊過來,吻吻我的臉頰,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