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十年,都不曾見到你的蹤影呢?

我都回來了,為什麼,還沒有見到你?

深海

五年後。

用五年的時間讓大家重新適應了我,我知道那個愛偷懶又沒有上進心的深藍回來以後,五番隊上下都舒了一口氣.

繞了一大圈,終於回到了原點,大家都還沒有走開,也沒有忘記我。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特別是看到銀的時候,直接撲過去嚎啕大哭了。

雖然很丟臉的被黑著臉的阿介扯下來,摟到自己懷裏,可是,還是很高興。

最好的朋友,一路走來,都堅定地拉著我,沒有丟下我。

市丸銀,在十六夜深藍的眼裏從來就不是危險的人。

我知道,他一向對我最好,除了阿介,心最貼近的人就是他。

所以,才會在看到他的時候,在以深藍的身份看到他時候,哭出來。

時間本來就是最好的匕首,利刃一般,劃破胸膛。

曾經在昏迷中錯過了朽木家主和緋真的婚禮,而今卻沒有錯過緋真的葬禮。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賴在阿介懷裏不肯起床。

櫻花才盛放的季節,空氣中卻帶著冷落之意。

我傻了一下,覺得心裏某個地方,疼得厲害。

阿介摟緊了我,“怎麼了?怎麼哭了呢?”

“我沒哭。”真的沒有哭,隻是居然會覺得難過。

和緋真一點都不熟,一個養在深閨,一個刻意不去碰觸。因為我知道她必然會離開,也正是因為她的死亡才帶出後來的種種,所以,才會刻意避開,刻意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卻騙不了心。

正如現在,心裏那種難過和不安,都沒有辦法讓人忽略。

“深藍不哭,我們不去了,好麼?”仿佛感覺到我情緒的波動,阿介拍拍我的背,溫柔地哄著我。

“還是去吧。”然後我揚起臉,“你是五番隊隊長,怎麼可以不去。更何況,我也想去看看,雖然我和緋真不太熟。”

是的,僅僅是在幾次宴會上遠遠地看過。

非常溫柔的女子,安靜地坐在朽木白哉的身邊,即使是整,但一舉一動皆是大家禮儀。而朽木白哉看著他的時候,平淡中亦有深情。

那個時候,我靠在阿介的懷裏,一門心思想要蹭朽木家最有名的櫻花釀喝。

據說,那是屍魂界最好也是最高貴的酒。

櫻花麼?

我低低笑一聲對阿介說,“我不賴床了,遲到了不好。”然後開始認真梳洗。

去看看她也好吧。

畢竟,命運在招手的時候,你沒有辦法抗拒。

她是這樣,我也是。

緋真的葬禮來了很多人,我和阿介到的時候,正好遇上浮竹隊長和誌波海燕。打了招呼之後,我們一起進去。

朽木白哉此時站在門口,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神裏卻帶著憔悴和一層死灰。

耗掉了太多的熱情,人,很容易被燃燒殆盡的。

阿介他們衝朽木白哉點點頭,拉著我進了大堂。

我抬頭看了看這個麵無表情的男人,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該說什麼呢?

於是隻好作罷。

大堂的正中央放著緋真的照片,其實真正的緋真已經安葬了。因為總總原因,隻是葬在一個很尋常的地方,但應該是很美的地方。

看著照片裏的她,笑得很溫柔,那張和露琪亞過分相似的臉,讓我一下很恍惚。情緒波動得厲害,我抬手扶了扶額,感覺站不太穩。

其實這是很莫名其妙的,沒有必要,難過的不是麼?我已經刻意地遠離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