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那時還是學生,每到這個時候就一定會有桂花香相伴。無論是走神的課堂裏還是放學回家的小路。

這一切一切都那樣熟悉,以至於我還以為我從沒有離開過。

一個月,可以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這裏的人還是看不到我,我也還是不存在。

就像那個誰說的,永遠回不去的地方就家鄉,永遠到不了的地方叫遠方。現在即使站在家鄉,也回不去了。

漫步在無人的街巷,拐過熟悉的街道,淡淡的歌聲從酒吧裏傳出來。聲音親切而熟悉。現在還是大白天,我疑惑著為什麼這個時候酒吧還會營業,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 誰把它丟在風裏

很熟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傷感。隔著一道牆壁,我聽見那個女歌手這樣說,“唱這首歌紀念一個消失了很久的朋友。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但是我希望她可以過得很好。”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誰為你做的嫁衣

“怎麼哭了?”臉上掉落的淚水被輕輕抹去。

“沒事。”我閉著眼靠入那個熟悉的懷抱。

而後,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用著我的那個男人,一個字都說不出。

說不出,突然看見他出現在眼前感動多於震驚,說不出自己心中正為這個再普通不過的擁抱而微微顫唞著。

他把頭輕輕磕在我的肩上,指尖很輕,擁抱很緊。他問我,“這唱的是什麼?”

我的眼淚掉在他的衣襟裏,我說,“這是一個懷念的故事,唱的人在問究竟是誰娶了她最好的朋友,究竟是誰給了她,她們那時憧憬的幸福。而這裏麵唱歌的人,是以前,是我還沒有認識阿介以前最好的朋友。”可惜的是,我們沒有辦法再見麵了,即使一牆之隔。

“多愁善感又愛哭?嗬,這的確說的是深藍呢。”靠在我肩上擁住我的那人笑著讚同,“是我啊,這些都是我在做吧?娶了多愁善感的你,安慰愛哭的你,把你的長發盤起,為你做嫁衣。這些說的都是我呢?為什麼深藍還要認為我在欺負你呢?”

阿介微微轉頭吻在我的脖間,纏綿悱惻,濕熱而煽情。隔壁的歌聲還在悠揚,寂靜無人的小道中有一點點[yín]靡之聲輾轉。

“阿介。”

“我們回家吧。”

“我錯了。”

我這樣說著,抬眼是蔚藍的天空,鼻間彌漫著桂花的香氣。

什麼是愛情倦怠期?

它在婚後的多少年?

我想,我們走的太遠太遠了。以至於那時我認為,愛情不過是,一個執念而已。

被浦原喜助軟禁,沒有及時看到想要看到的人,我那時失望。

源源不斷續增卻又因為各種各樣的障礙始終不能增長的靈力,我那時失望。

看著黑腔關閉的瞬間,消失掉的背影,我覺得很失望。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多愁善感?

但是,要承認,一個脆弱的女人,她需要的,不是多麼謹慎嚴密的救援計劃,不是多麼偉大的征服一個世界,也不是一句我愛你。

有的時候,太過冷靜,就會失去愛情。

不管我究竟想要什麼。但是,這一次倒是沒有錯了。

“阿介。”

我把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的臉,兩種不同的溫度彼此交換。

“我很滿意,你能找到我,雖然有點慢有點晚,但我還是很滿意。”

“那之前為什麼要生氣?”他轉過頭吻吻我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