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跟卜小瑜是戀人。”董辰息翻了一頁雜誌，繼續道：“她可比當初和我戀愛的時候瘦多了，你是怎麼養的？”說完繼續沒事人一樣繼續看書，不過是唇角的線條沒有消失，勾著唇角的男人一副溫潤如玉無害的模樣。
徐懋林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你陪著單越吧，我去看看小瑜。”他從不知道卜小瑜和董辰息有這麼一段，難怪今兒的卜小瑜看著有些怪。
“卜小瑜，把你之前的那些男人都給我斷幹淨！”徐懋林有些陰狠的說，他最恨卜小瑜跟其他男人牽牽扯扯。
卜小瑜縮了縮脖子：“你不要誤會。”咽了咽口水：“阿息是我媽媽朋友的兒子，那時候我一個人在外麵讀書，他答應我媽媽幫忙照顧我的，他人很好，他出國後就再沒見過了。”她沒敢說她跟董辰息是住在一起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徐懋林捉住她手腕，有些咬牙切齒。“不要給我做出這副樣子來，你委屈給誰看？”
卜小瑜推著他的手：“你不要在這裏這樣。”徐懋林很少失控，不知道董辰息說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
徐懋林卷了卷袖子口，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勾著嘴角，陰柔的說：“換衣服吧。”
卜小瑜的臉頓時黑了，徐懋林居然讓她在他麵前換衣服。
“怎麼？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麽？”徐懋林彈了彈衣服好整以暇的說，邪惡的表情，讓卜小瑜想衝上去抓花他的臉，真是混蛋！
不能生氣，不能發火。
“我換。”卜小瑜當著他的麵褪下套在身上的外套，拿著裙子從下麵往上套。這條裙子不露肩不露胸，但是露後背。卜小瑜背對著徐懋林拉拉鏈，這條裙子偏小，拉鏈卡在臀部拉不上去。卜小瑜背對著徐懋林，臉都快皺成包子了。跟他上.床是一回事，在他麵前脫衣服是一回事，但是在他麵前穿不上衣服未免太糗了？縱然生活已經麵目全非，她依然想讓它回複往日的模樣。縱然這是奢望，可她依然沉浸在夢裏不想醒來。
正在糾結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掌覆上她的手，幫她將拉鏈拉上。
卜小瑜趴在那裏不想回頭，她怕一回頭看到的又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她怕一回頭聽到的又是她無法忍受的刻毒無比的話。
“出去吧。”徐懋林說。
卜小瑜反身，拉住他的手，徐懋林原本已經跨出去的步子被迫收回，眼裏泛著冷光看了卜小瑜一眼。
卜小瑜咽了咽口水，討好的笑了笑：“好啊。”往他身上貼了貼。徐懋林眉頭皺了皺，到底沒有推開她，率先推門出去。
卜小瑜提著裙子拉著他的手跟他在後麵，看著他的後腦勺和側臉，莫名的想要微笑。隻是嘴角還沒有扯開已經被悲傷淹沒，無法承受那重量，她輕輕的掀了掀唇，最後還是彎著眼睛笑了開來。
外麵的沙發上空無一人，董辰息被拉過去試穿禮服了。卜小瑜一直覺得男生的禮服都是差不多的，試一試也無所謂，真的沒什麼可挑揀的餘地。很多年前，他也是這樣拉著她的手，在這家店裏試禮服。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全都變了，可她還被他裝在一個叫“幸福”的瓶子裏生活。那時候她以為受傷的是自己，所以肆無忌憚的傷害他，以至於將愛消耗殆盡，然後慢慢償還。
卜小瑜抓著禮服的手緊了緊。
她看到對麵鏡子裏，女人握著男人的手，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的後麵，做著幸福姿態。
她彎著眼睛，扯著嘴角，對著他的側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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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辰息出來看到的就是卜小瑜這一副傻兮兮的表情，仿佛跟著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他走過去，可是旁邊的未婚妻在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