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女兒由我撫養,房子和存款我都可以不要,而且我可以不追究他的外遇。”
“遊小姐,說句難聽的,即使你追究,你的先生丁喆也可以用嫖、娼這樣的理由反駁。嫖.娼是道德上的問題,而他在婚姻期間與其他女子長期同居才能說明他有外遇。顯然你並不能提供證據。”律師一板一眼地給遊苗苗潑冷水:“不要說你有照片,那說明不了什麼。”
遊苗苗支著腦袋看著窗外說,半晌說道:“現在是我提出來的離婚。”語氣平緩冷淡。
律師眼鏡鏡片下的眼睛閃了一下,停歇了數秒說道:“看來是我理解錯了,遊小姐是下定了決心要離婚,並且打算自己帶著孩子淨身出戶?”
“是。”遊苗苗麵無表情的點頭。
一直坐在一旁旁聽的卜小瑜有些急,拚命地朝對麵的律師使眼色,但是律師依舊不為所動地和遊苗苗對峙。
卜小瑜之所以把遊苗苗帶來這家律師事務所,並且在她們半年前開始鬧的時候就帶過來給這邊的律師處理,就是因為這家是N市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所長江女士在七年前將事務所從徐家獨立出來。這是N市唯一一家不受任何財閥影響的事務所。並且江少爺還是她朋友的朋友的男人,所以把時不時爆炸的遊苗苗交給他們料理是最理智的決定。
不知道遊苗苗從哪裏弄來的丁喆出軌的證據,總之這次像是鐵了心地要離婚。在這之前明明是丁喆在賭氣,現在變成遊苗苗炸毛。
清官難斷家務事,卜小瑜並不想摻合她們夫妻之間的矛盾,但是事出有因,這事兒的導火線是她,她得負責。
丁喆是她相處八九年的朋友,旁觀者清。她很清楚丁喆此人對遊苗苗有多好,遊苗苗放棄丁喆有多可惜。
當年丁喆被選成維和,出國那麼多年,這期間多了個孩子小羽,丁喆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去年,丁喆卻發現小羽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問遊苗苗,遊苗苗又不告訴他。
所以一氣之下才提出離婚,最後分居。
如果前者丁喆還能包容她,但是後者卻是明顯的欺騙,沒有男人受得了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誠實。何況後來她們分居,丁喆也沒有對孩子露出一星半點的不好,做到這份兒上也不容易。
也許卜小瑜長久的堅持不懈的眼神讓律師感受到了,那牛.逼轟轟的律師終於夾著文件夾揚長而去。
會客室裏隻剩下卜小瑜和遊苗苗。
在難耐的沉默中,卜小瑜開口:“苗苗,對不起。要不是我——”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遊苗苗一下子打斷卜小瑜的話,卜小瑜的手被遊苗苗捏得生疼。她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看完那些在兩個人交織在床上的照片?她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坐在這裏說那都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一個女人要有多勇敢,才連這樣的麻痹自己都不允許?
“放手或許更好。”
“不好。”這時候會客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門外站在的,赫然是丁喆。
他看起來是匆忙趕過來,製服還沒有脫下,滿臉的疲憊,可是這些都抵不過滿眼的傷痕,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背著自己找律師要離婚。
遊苗苗看清來人,登時臉色大變,站了起來吼道:“你憑什麼說不好?”
“憑我是你男人!”丁喆臉色鐵青的踢腿掃開自己跟前類似障礙的椅子,非常不紳士的抓住遊苗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