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剛一說完,大概是我的答案太驚世駭俗了一點,即使冷靜如朽木白哉也不免有些愕然。
“我好象隻答應同你訂婚吧,訂婚的理由嘛~”我想了一下,“就同你們要我和你結婚的理由一樣。”
半晌後……
“看來,你早就知道朽木家族的計劃了。”朽木白哉回複了平靜。
“沒錯。”我看著屋內掛著的幾幅書法,淡淡地說道。
“你為什麼還告訴我?”
我笑了,“因為我不想騙你。說實話,你跟我在現世時,很像,所以大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情在裏麵吧。”
他抬頭盯著我,臉上雖無表情,但眼睛裏卻明顯有著驚訝。
“背負著家族的使命,無論怎樣都要為家族考慮,隻要是家族所需要的,就算是你的性命都必須給,何況隻是婚姻呢?”我淡淡地說。
不同的是,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有著他自己的堅持,而我卻早墮落於黑暗之中,這就是我與他之間的區別。當然,這隻是我未說出口的話。
“你既然知道是這樣,那選擇訂婚與結婚又有什麼區別呢?”他不解。
“區別很大,”我望向窗外,“訂婚還可以反悔,而結婚就沒有辦法反悔了。”
“……”他還是有些不解。
我站了起來,走到走廊上,看向朽木家庭院中種著的櫻花樹,“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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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多做解釋。朽木白哉和我不一樣,像他這樣的人,終究有一天會遇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吧?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粉紅色的落櫻,院中那些櫻花樹依舊美麗,但在這廣闊的庭院中卻顯得有些蕭瑟,是因為我的心境麼?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在現世時的事了呢。
轉過頭,朝朽木白哉淡淡一笑,“到時候隻要你想解除婚約時,跟我說一聲就行了。雖然我們隻是彼此利用的關係,但我想那個時候,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解除也沒關係,沒必要為了一利益關係而犧牲一生的幸福吧?”當然,幸福是指朽木白哉的。
是啊,到時候提出解除婚約的人是朽木白哉,朽木家的家主,而我是被拋棄的一方,所以無論怎樣,朽木家族都會覺得對我有愧,到時候,我在淨靈廷的位置動搖的話,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看來,我還是利用了朽木白哉呢。
低頭輕笑,心中卻有著微微的澀意。轉身離開了朽木家,不再去想這些會讓我心情不愉快的事情。
“隊長,你沒事吧?”
我剛回二番隊,碎蜂便迎了上來。或許是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對了,你去十三番隊沒?”
碎蜂輕碎著嘴唇,點了點頭,“去了,但是……”說到這裏,她偷覷了我一眼,“浮竹隊長,看起來好象……不太高興。”
不高興?我有些頭痛,該不會是因為我今天失信於他,沒去找他的緣故吧?
“好了,我知道了,”我隨意地揮了揮手,心中有些掙紮,要不要去看看十四郎?今天失信的人是我,理該去道歉。再說……十四郎是我心中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不管怎麼樣,都是應該去看看他的。
想到這裏,我囑咐了碎蜂幾句後,便又匆匆地往十三番隊趕去。
“十四郎!”來到十三番隊後,我推開了辦公室門,可卻驚訝地發現他居然不在辦公室。
這個時候應該是他處理公務的時間,怎麼會不在呢?我有些訝異,那家夥,就算是身體不舒服都會堅持工作的,怎麼今天卻突然玩起了失蹤?
我想了想他會去的地方,難不成——他會在我們常去的河邊?
我轉過身,向離十三番隊的樹林趕去,為了不讓浮竹工作過度,我常常拉他去那裏散散步,放鬆身心。
“十四郎!”果不其然,當我趕到那裏後,便看見河邊矗立著他的身影。
他聽見我的聲音後,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頭轉回去,淡淡地說道:“你不是去朽木家談你的與朽木隊長的婚事了麼?”
我有些搞不清楚浮竹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說他生氣了吧,又不像,說他沒生氣,但那口吻和神情明明就不太對勁。
“你在生氣?”我有些不明地問道。
“我沒有!”他轉身朝我大吼一句後,隨即愣了一下,回複了平靜,垂下眼瞼不再看我,“我隻是覺得作為朋友,你決定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我,有些失望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毫無氣質地翻了翻白眼,“那種建立在利益基礎上、大家彼此互相利用的事有必要拿出來到處宣揚麼?”
“??”浮竹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我。
我在旁邊一塊凸出的石頭上坐了上來,望著眼前潺潺流動的河水,淡淡地說:“他們隻是想利用我鞏固朽木家族的勢力罷了。”
“那你為什麼不拒絕?”
我好笑地看著他,“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