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盤,直到看見了眼前出現了一雙草鞋,吃驚之餘抬起腦袋,耳邊的轟鳴聲便響的驚天動地!
她的眼神一開始是吃驚,後來就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害怕,想要後退,可是身後竟然是一麵牆——隻能不知所措地看著那個俊逸如風的褐發男子抽刀的動作。
故意的,藍染絕對是故意放慢了拔刀的動作,分明是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刀要落下來的時候,流蘇本能地吼道:“住手!”
“嗯?”藍染的刀頓了一下,語氣很輕鬆似的,“你還想說什麼?”
流蘇咽了口唾沫,勉強道:“你從哪裏看出的破綻?”
他們兩個人很相似,以至於流蘇不想在對自己靈力消失的事情做任何解釋了,她隻想知道這小子是如何識破她的。
隻見藍染挑眉,目光依舊尖銳如利刃,弄得流蘇全身不舒服。
“你是想死個明白嗎?”
“也……也可以這麼說吧!”流蘇再次往身後的牆上靠了靠。
“我一直在跟著你!”
“我知道。”
雖然這件事有點匪夷所⌒
否則,看到的就會變成一個亦正亦邪的魔頭。
此時的朽木白哉匆匆穿過院子,自然沒工夫打量流蘇的眼神,他眼裏的流蘇便是一個閑的無事的小丫頭,僅此而已。
白哉瞥到流蘇好好地坐在那裏,鬆了口氣:這樣——其實真的,很好……
在她沒有回來之前,他發誓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罰她,讓她亂跑,讓她平時不用心修煉,可是白哉不得不承認,當看到她回來的時候,他所想的早就不是懲罰,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欣喜若狂。
——太好了,流蘇沒事,她好好地回來了。
畢竟,隻要她好,一切,就都沒有必要了……
同時,白哉又認清流蘇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一般的貴族小姐如果發生了被綁架這種事,一定都會嚇破膽,可是他看到她從容地邁著步子,進屋前甚至沒有忘記敲門;想來也真得感激流蘇那與眾不同的大腦,回來之後甚至沒有一點心理陰影,省去了他先前的不少擔心。
這不,如果不是自己和朽木家的長老不許她到處亂跑,估計這丫頭又不知道要閑逛到哪去了。
“唉……”雖然是歎氣,可是白哉竟不知不覺地表露出一絲寵溺,他來到流蘇身邊,輕聲道:“別總在院子裏呆著,雖然是夏天,可是也要小心受風寒。”
這句話伴隨著那淡淡的櫻花香傳來,十分悅耳,流蘇悄悄斂去眸中的銳利,爽快地應了聲“嗯。”
二十五年的夫妻生活,兩個人早就沒有了互相排斥,互相抵製的情感,取而代之地是默契,隻是兩個人都沒有多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是不願意想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從扶欄上一躍而下,流蘇換了個優雅的姿勢站在白哉身前,衝他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微笑,轉身向他們的房間走去。
“等一下。”白哉這才想起這次來此的目的,開口叫住了欲走的流蘇。
“嗯?”轉身,偏頭,流蘇的行為越來越像一個對著丈夫撒嬌的小女生,雖然她自己做出這個動作早已出於無意。
看到流蘇可愛的動作和表情,白哉的話稍稍一滯,不由得麵頰微熱,隻好清了清嗓子來緩解尷尬:“咳,我……今晚晚些回來,是去……嗯……把露琪亞帶回來。”
說到這裏,白哉的語氣嚴肅了一些,深思熟慮用的事一個“帶”字,他知道流蘇和露琪亞向來關係不錯,還是不要讓她知道露琪亞的事情比較好。
流蘇又豈能識不破白哉的伎倆,更何況無論是阿柳還是浦原都早就告知過她這件事,要說她知道這件事的時間可能比白哉還要早得多,而且也真實得多。
想到這裏,她不露痕跡地再次笑了笑:“嗯,一切小心吧!”
雖然她本來並不想說這句話的,可是她知道那個奪走了露琪亞死神力量的少年就是她的老部下黑崎一心的兒子黑崎一護,那孩子從小的潛力就很強,還是要白哉小心一些為好。
流蘇奮力嗅了嗅空氣中逐漸飄遠的那股櫻花的香味兒,笑容禁不住越發燦爛起來——嗬嗬,白哉啊,我們可是很快就會再見的哦!
隻是……到時候我也說不清我會不會對你拔刀相向呢!
一護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又有小葉的囑托,所以,我恐怕不能讓你傷他。
那麼難道她要為了一護傷白哉嗎?不行啊,雖然是假結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