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個人,看到流蘇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橘色長發飄逸的挺拔男子,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那男子的側臉,然而雖然隻有側臉,那絕色的麵容還是讓一護暗暗吃驚。
不對,這男的是幹啥的,不會是……搶親的?!
和誰搶?廢話,當然是和那冰山,流蘇阿姨男人緣原來這麼好啊!
一護揣度著那狗血的言情片段,十分期待地看著這倆男人準備怎麼打。
隻見他們之間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那冰山的刀便化為櫻花四散,這滿天的櫻花絕對不是用來欣賞的,這點就算一護現在比較廢柴也看得出來。
可是流蘇和那個橘色長發的帥哥卻動也沒動。隻是帥哥附在流蘇阿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也不見雙方有什麼動作,一護隻能看到漫天粉紅中突然躍起一抹奪目的血色。
他再揉了揉眼睛,可以確定那男人手上沒刀,可是他分明看到冰山的右手已經滴下了鮮血——怎麼回事?
一護愣愣地瞅著這一切,最後看到的是那兩個一開始要帶走露琪亞的家夥就這樣帶走了她,那扇看不清對麵的門打開又關閉。
瞬間,他的心,涼了半截……
“流蘇阿姨,為什麼……”話剛剛說了一半,他的頸後一麻,突然間失去了知覺,而他的身體被那個橘發男子接住,這人他絕對沒見過,可是一護最後的感覺竟然是……好熟悉……
月光,在恢複了一片靜謐的公園中,還是那般寒涼。
仿佛根本沒發生剛才的一切。
一心的做法沒有錯,他那一刀並沒傷及要害,卻讓白哉他們知道繼續打下去沒有勝算,接受了他們的條件——放過一護,露琪亞可以帶走。
可是明明知道那一刀不是要害,也不深,而且隻有讓白哉順利帶走露琪亞自己的計劃才可能實施,一想到白哉被砍了一刀,流蘇……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想到這裏,她心中莫名一陣淒楚,血色的眼眸中,血紅色出現了些許搖曳,伴隨著她閉目的動作,阻攔了黑崎一心打算繼續觀摩的視線。
被發現後,某帥哥為掩飾尷尬清了清嗓子道:“喂,魔姬大人,我很留情了。”天都知道他真的真的沒有給那小子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隻是……咳,稍微露了一手,凸顯了他們的實力差距而已……
“我知道。”流蘇的聲音有些奇怪,可是,還是傷了他家白哉對不對,而且白哉那麼高傲的人,在副隊麵前這麼丟臉,一定很不好受。
一心的目光驟然銳利,雖然有著一層麵具,仍然聽得出他家魔姬大人又要開始小女生化,心裏覺得好笑,腳底抹油便要開溜。
哎呀哎呀,看看,多虧自己來得及時,要不沒準魔姬大人要幫哪邊呢!
一護這小子竟然還敢把期望寄托在魔姬大人身上,隻怕倒時候被人殺了都不知道誰操的刀。
“他娘的。”撇了撇嘴,流蘇衝著一心的背影罵。別給她機會,要不……要不她非得報複回來不可。
她揮手打開了穿界門,換回了平時的裝束,快步向朽木家而去。
傳說中的十一章
“呼,終於趕回來了……”
連滾帶爬地翻過朽木家的圍牆,可把流蘇累得夠嗆,這五厘米高的高跟鞋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她是煉血魔姬,瞬步回來也去了半條命——他媽的,下次老娘說啥也不穿高跟鞋玩風流了!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腳腕,流蘇索性把鞋一甩,反正朽木家的地夠幹淨,她現在多一秒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腳了。
不過沒有了高跟鞋,流蘇的身高仿佛一瞬間矮了不少,這倒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即便在鞋的襯托下也顯得嬌小的女孩子此時便更出落得小巧玲瓏,她坐在她與白哉的房間所正對的木質台階的頂端,要伸直腿才夠得到最下麵得一節。
流蘇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突然苦澀地笑了笑,自己這個樣子,任誰也聯想不到煉血魔姬吧,為什麼從前都沒有注意到呢?
大概……從前的我也不會花心思來想這些無聊的東西吧!
屍魂界的夜空,天上的星子散亂而奢華地鋪陳著,星連成線,線慢慢在眼中氤氳成奪目的一片,她本打算安靜地坐在台階上等白哉,可是不知過了多久,她就開始困了,隻是仍然不想回房間去睡,她還想看看白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處理一下傷口,對了,他好像沒吃晚飯的說,要不她給他準備些夜宵去?
流蘇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終於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現在廚師們都下班了吧,她這雙手隻能握刀殺人,卻從沒做過菜,再加上自己又沒有味覺,她做的東西,能吃嗎?
每次嚼著不明味道的朽木家餐點,她都覺得自己像個白癡,食物放入口腔中如同在嚼著質地不同的塑料,她本來也不需要吃這些東西。於是,白哉的口味漸漸也就是她的口味,他們在一起吃很辣很辣的東西,白哉似乎是和緋真在一起時把嘴巴都淡出來了,所以現在對辣味的嗜好便比之前更甚。想想他們夫妻倆一起麵無表情地吃那些常人看起來奇辣無比的菜肴,這是多麼古怪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