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那種奢華的美麗,而他的聲音也仿佛成了蠱,“散落吧,千本櫻。”
漫天粉紅色的櫻花瓣,好美好美……
可是流蘇這次,是真的大意了,她稍微疏忽的時候,一把短短的匕首貼在了她的頸上。
“不許動,朽木家的大少爺,要不然您的夫人恐怕就要橫屍當場了!”
她沒有想到,誌波岩鷲竟然在白哉解放斬魄刀的時候挾持了自己,那麼,白哉,你會怎麼做呢?
流蘇不是不動,在匕首貼在她頸部的瞬間,憑她是可以不留痕跡地閃開的,可是她不想——白哉,就讓我最後撒嬌這一次吧,我……真的很想讓你救我,就當是我一時的任□!
血紅色的瞳孔準確地對上了白哉漆黑的眸子,白哉心中一怵,千本櫻便又回歸成刀的形狀。
她是流蘇,那個什麼也不會的流蘇……
她,真的不是那個人嗎?
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可以去驗證流蘇究竟是誰,但是他不想,也不敢去試,萬一,她不是那個人呢?
白哉的頭腦有些混亂,那次虛狩,流蘇消失的時候她剛好出現,他娶她的時候屋子裏似曾相識的靈壓,還有……還有那天的對決,相同的血紅色眸子,那女人看自己那悲傷的眼神。
若說以上都是猜測,那麼為什麼,流蘇和那個女人小腿上相同的部位都有塊疤呢?
流蘇,你,是不會騙我的吧?
傳說中的十五章
“不許動她。”
清冷的聲音響起,流蘇的心裏早已溫暖一片。
白哉,你在意我……
她的目光低垂,流轉出幾絲明媚的光澤。
流蘇其實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有時候僅僅是一句話就足夠了。
那麼自己身後這個姓誌波的小子就沒什麼大用處了,英雄救美有她家瀟灑又帥氣的幹兒子,你這長相也就是當當綁架女主角的炮灰。
她突然腳跟用力一蹬,叉入岩鷲兩腳之間,趁著岩鷲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他的胳膊狠狠一咬,右手不客氣地去插岩鷲的眼睛——各位不要誤會,流蘇平時戰鬥其實不是這個風格,踹下陰,咬人,插眼睛,是流魂街小流氓打架的招式,最近和寒過招多了,流蘇偶爾也拿來用用。
這種招數抽空用用其實也是蠻管用的,岩鷲畢竟是誌波家出來的,就算在流魂街也是當老大,幾時見過地痞流氓的這等下三濫的招式,一時不查雖然沒被流蘇打到也鬆了手,流蘇便借機脫離了被抓住的命運,一溜煙躲到白哉身後。
“白哉,不必手下留情,幹掉他,不不,閹掉他!”流蘇在白哉身後耀武揚威,揮動著一雙怎麼看都沒有殺傷力的小拳頭等著白哉英雄鬥惡龍來為她這個可愛的小公主報仇。
“……”可是白哉又一次華麗麗地無語了……閹掉這種東西,你一個朽木家的主母還是不要掛在嘴邊比較好吧!
不過他被流蘇這麼一提醒倒是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果然人壞起來都是會傳染的。
動了流蘇的人他才不會那麼便宜地放走。
“散落吧,千本櫻。”
高傲的白哉大爺解放了高傲的千本櫻,惡龍不敵敗下陣來,於是英雄和美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這是流蘇腦海裏突然想起的完美童話式結局,可是童話是幸福的,現實卻是永遠殘酷的,這邊白哉剛剛把岩鷲放倒,還沒來得及閹掉,哦不,是給岩鷲最後一擊。
流蘇身邊就這樣不華麗的多出了又一個管閑事的人。
此人白發如雪,初看如一株聖潔的天山雪蓮,細看眉眼,眉若遠山,目若青黛,溫柔精致的麵容清俊到了極致。
這是一個怎樣可愛的帥哥,這……不是她家十四郎嗎?
流蘇看著浮竹,樂了。
微微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距離,連流出的口水都來不及擦,雙手成爪襲向浮竹胸`前。
心裏更是大呼一聲:“豆腐啊,我來了!”
深知流蘇本性的浮竹哪裏能讓她如意,也不管手裏抓的是什麼,二話不說砸過去,同時瞬步到了安全地帶,這才來得及鬆了口氣。
鬆口氣……然後……深呼吸……
他……扔出去的是什麼?
浮竹是看到麵前這幅實在讓人不忍入目的畫麵之後才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暈,他忘了他剛才為了阻止白哉,手裏抓的是白哉的手腕啊!
也就是說,他在自救的同時把朽木白哉這一塊也算十分可口的小綿羊拋入了虎口!!!
朽木白哉,我對不起你……浮竹為之默哀了一下,裝作不經意地瞅了瞅那邊的白哉是否已被吃抹的骨頭都不剩……
這一看不得了,他震懾了……
雖然一切的進行還是比較隱蔽的,可是浮竹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披著羊皮的狼和披著老虎皮的小綿羊。
隻見朽木白哉壓在了流蘇的身上,修長的手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落在流蘇胸`前,而且還出於男人本能地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