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1 / 2)

是半夜不給我開門,我可怎麼辦。”

“喂,你拿著我家的鑰匙,鑰匙對我意圖不軌怎麼辦?”易可馨拿眼白他。見袁子宸低頭呢喃了一句,她也聽不清,不由地提高聲音問:“什麼?”

袁子宸亮著嗓子梗著脖子回答道:“如果我想對你做些什麼,還要等到今天啊。笨蛋。”

一句話梗得易可馨無話可說。想起四年前,那裸-裎相見的火爆場麵,耳鬢廝磨,幾乎隻差最後一步,她便完成了蛻變。又想起在巴黎時,那安穩的流淌著曖昧的相擁而眠——如果他要做什麼,的確都是機會。

她靜靜地看著他,想起崔潔曾經告訴過她的真相。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曾為了她,放下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尊嚴,隻為了她。

慢慢走到袁子宸的身邊,她蹲下來,撫著袁子宸的膝蓋,抬眼時,看進他平靜無波的黑眸,“子宸,你知不知道,你為我跪下時,失去的會是什麼?”

******

“易可馨,你知不知道,袁子宸,為了你,拖著受傷的身體,在占啟維的大宅門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三年前,她在巴黎遇到崔潔,崔潔含淚告訴她,“易可馨,你一無所有,四麵楚歌。袁子宸也是一無所有,他唯一擁有的,便是他的尊嚴。”

“那時候你們兩一起被送進醫院。袁子宸醒來時,第一時間就要去找你。占啟維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他說,你就是毒藥,半分沾不得。”

“我原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袁子宸隻是一直跪在占啟維的門口,跪得快暈了,反反複複就是那一句話,‘幹爹,請你幫幫可可。’”

“半夜裏他發起高燒,卻固執地不站起來。那個是冬天啊,一般人都受不了冷,更何況,他還病著。可是他就是不起來。”

“裴弘謹攔著那些想要砸你父母的墳的人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這些人怎麼突然就被三言兩語勸服了。後來我才知道,根本就是袁子宸求著占啟維幫忙,拿錢說服了那些人,他們以後,永遠不會找你麻煩。現在的人哪,哪裏知道什麼大仁大義,有錢,什麼都好說。”

“易可馨,你知不知道,就連你能去巴黎,也是袁子宸求來的。可是你知道代價是什麼嗎?代價就是,袁子宸要跟菲臨簽終身賣身契。他一輩子,都是菲臨的人,不管多紅,多厲害,他拿得,永遠是最低等的薪水。這些都不打緊,最重要的是,袁子宸求的,是他最恨的一個人,為了你,他對著自己恨透了的人跪下……”

“易可馨,你這輩子,欠他的,太多了。”

******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易可馨的黑發披肩,如今半蹲在袁子宸麵前,發梢的清香撲麵,他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笑道:“都過去了這麼久了,我什麼都忘記了。如今能有這樣的成就,也是好的。站得高了,才知道以前自己的眼界有多小。”

“可可,我不後悔過去的任何選擇。真的。沒有那些人,我反而不會有今天,更不能,有機會離你這麼近……”

微微低頭,他真誠地看著易可馨的眼睛,“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更不需要你的感激。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有一天,你能夠開開心心地站在我的麵前。如果能夠給我一個更加奢侈的願望,那也不過是,你能對我說一句,你愛我。”

“子宸,我……”她正要說話,他卻已經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吃飽了,喝足了。能不能允許我,洗洗睡了?”

她追上去,拖著袁子宸的手,著急得想分辨什麼,袁子宸卻是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掌,低聲祈求道:“可可,求你。別這麼著急回答我。至少,也是現在。”

他聲音裏的暗啞和緊張泄露了他的失望,見易可馨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隻能強打起精神,走入客廳。

十年過去了,他失去了她。如今,又是四年過去了,四年裏,他未曾在她的生命力鐫刻下任何的痕跡,他又如何能祈求她一下就接受自己。

他自嘲地彎起嘴角,沙發上零落著被子。他坐上去,環視著屋子,下一刻想得卻是,這屋子這麼冰冷,可可會不會住不慣。

易可馨一個人傻站在廚房裏,最終,所有的想法落出口卻是:“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矮油。好甜蜜啊~~孩紙們,給我乃們的爪印蠻,討厭~~~

☆、誘愛

早上醒來,陽光甚好。走近客廳時,沙發上的人早就消失了,被子倒是疊得整整齊齊,當真是來去無影蹤。易可馨放下心頭隱隱的失落,正打算去洗漱,一拉開衛生間的門,鏡子前的人一臉的泡沫,正忙著剃胡子。

看到她,袁子宸露出一口的白牙,揮了揮手上的剃須刀,“早安,親愛的。”

“你怎麼還沒走?今天不用幹活?”易可馨站在門口,進退不得。這個場景,越看越像是普通家庭的小夫妻晨起的寫照。肆無忌憚地踢著胡子,然後揚起臉,皺著眉問,“誒,老婆,早上咱們吃什麼?”

她這邊想著,袁子宸衝了把臉,擦幹後,小麥色的肌膚愈發白淨。隨手揉了揉她的頭,笑著看她一大早就泛紅的臉頰,“發什麼呆呢。我煮了點白粥,你收拾收拾,咱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