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真是你自己想說?”太後對劉休玉投去了死亡凝視。
“是…………”劉休玉鬆開了劉招弟的大腿,在太後的凝視下低下了頭,沒了下文。
“是淑妃叫你說得?”
“是。”聲音有些小。
“哼!”轉過了臉,老太太傲嬌了。
劉招弟就是這場祖孫冷戰的潤滑劑,她將地上的劉休玉拉了起來,按回凳子,這才說到:“太後,淑妃也不過是日子久了,想念玉哥兒不是?再說當年也確實不能全怪著玉哥兒,他那時候小,皇兄在外為官,淑妃要去跟前伺候著,隻能將玉哥兒托付給我,也是怪我這個姑姑,依著他任性妄為,未加管教才會闖下禍事。”
說到這,劉招弟正了正身子,躬身行了個大禮:“太後,侄女替玉哥兒求個情,玉哥兒縱是闖過該打該殺的大禍,可他畢竟是皇子,是你的親孫子,該罰的也罰了,眼下他正是該受教育的年紀,若是任由他在汝南鬥雞攆狗,往後隻怕荒廢了。”
“祖母,我錯了,求祖母寬宥我一次,往後孫兒一定潛心學習,不愧對於祖母和父皇。”小王爺又溜了下去,跪地求情。
大殿內一時噤聲,謝雲晰是大氣都不敢出,這小王爺到底惹了什麼大禍?吃瓜吃不全最是讓人抓心撓肺。
“哼!今年過年許你回京,若是還沒進學,就滾去番禺做個富家翁去。”
“謝太後恩典。”
“孫兒多謝祖母原諒,孫兒這就回汝南去,請一位先生好好學習,定不負祖母期望。”說著‘咚’一個響頭,小王爺額頭紅了一片。
……
精彩的皇宮兩日遊結束了,提著太後賞賜的各種糕點,謝雲晰滿心得好奇。
“大娘子,汝南王到底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啊?”馬車上,謝雲晰冷不丁的向劉招弟問到。
“你很好奇?”遭到突然襲擊的劉招弟依舊一字不漏。
“嗯!”那眼神,像極了當年臥談會看著舍友,靜聽八卦的眼神。
劉招弟卻是歪了歪頭,摸了摸謝雲晰的小臉,說到:“晰姐兒,女孩子縱然不需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也需要明白‘小心’二字,不管什麼有得沒得,若是一不小心聽到了見到了便記著,沒聽見沒見到也不要打聽。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到底應該說聽明白了,還是說沒聽明白?謝雲晰回過了神來,這是後媽,不是室友。
……
沒兩日,光祿寺卿潘大人的夫人登門拜訪,還送了好幾車禮物,上好的錦緞,毛皮料子,晾曬了數年的金絲楠木,還有各種南北奇貨。
還專門找了謝雲晰,各種誇讚都比得上誇誇群了,更送上一個大大的紫金寶石瓔珞,壓得脖子疼。
謝雲晰聽了半天,得出結論,潘大人是淑妃的哥哥,是汝南王劉休玉的舅舅。
這禮物收得心安理得,誰叫他說我不認路來著。
……
時間一刻不停得往前走著,日子也是一天天的混著,重過一世的謝雲晰覺得很充實,沒了生活的壓力,沒了考學的壓力,她徹底地放飛自我,同時又有著成年人強迫自己的毅力,喜歡的東西那是真的鑽進入了。雖然寫的字依舊是蝦爬,可用筆鋒勾勒個人物工筆倒是初窺門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