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抄著手說,“我有什麼不要臉的?這事兒跟我相公有關是沒錯,但是村裏人誰不知道他是無辜的,是被人給坑害了的,是被誰坑害了大家都明白,你們家攀附權貴,所以才給自己家的閨女找了那樣的女婿,又仗著人家家裏的錢財在村裏裝腔作勢,這是什麼道理啊?”
“我瞧著你這意思也是看不上你那女婿一家的,花著人家的錢卻瞧不上人家,你可真是要臉啊。”
陳氏被吳氏說得臉通紅,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個潑辣的,吵起架來直戳別人的痛處。
陳氏一時之間慌了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她都是這樣,她的幾個兒媳婦就更加是了,這會兒紛紛往後退,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她們可不想在這裏吵起來,把村裏人都引過來看,那他們家可真是要被人在背後議論好久了。
幾個女人在外頭應對吳氏,其他人就在院子裏麵吵架,這種事男人還是很少出麵的,畢竟男人要麵子嘛,總不能被人說男人跟個女人似的,在那兒插著腰像潑婦一樣吵架。
他們在裏麵聽著這些話也很生氣,朱剛咬牙切齒的說,“這個小婦,真是個不講道理的,許平文怎麼就娶了這樣的女人回來?”
朱龍的爹朱家老大,拉著朱龍出來,朝著他屁股踢了一腳,“我怎麼跟你說的,平日裏在外麵也少惹些麻煩,你可倒好,帶著人去把人家孩子打了,現在可倒好,讓人家找上門來算賬,堵在門口罵咱們家。”
“這幾年好不容易在村裏有點兒麵子了,這些事拿出來一說,大夥兒還不得想起以前的事兒來?這得在後麵說我們多久閑話?你這個死孩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成日裏在外麵惹麻煩。”
朱龍剛剛還在慶幸,家裏人沒怪自己,這會兒就挨了一頓打,心裏也是憋屈得不行,“爹,那許小寶他一點兒眼色都沒有,我讓他去玩兒他還不去,我看得上他才叫他好嗎?”
聞言朱剛也說,“哼,真是個沒眼色的。”
朱家老大搖了搖頭,“人家不跟你去就是人家的錯了?你現在可真是被慣壞了,我告訴你啊,從今日開始,你不許去上學了,在家給我好好反省,一個月之後再去。”
朱龍一聽就著急了,“爹,我還得去上學,先生要生氣的。”
朱老大直接呸了一聲,“你他媽逗我玩兒呢?以為你老子不知道你在學堂就是到處惹麻煩的,什麼時候好好聽過課了?你不去上學也沒什麼關係。”
朱剛還想勸一句,朱老大直接說,“爹,現在村裏人在背後說咱們閑話呢,這小子要是出去又惹了麻煩,咱們家還不得完了啊,這幾年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您難道想我們家又跟以前似的,在村裏一點麵子都沒有,頭也抬不起來?”